今天的張有為感覺有些坐立不安,原因無他,是剛接到了一個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電話。打來電話的是公安局副局長徐振,而事情的大概情況是今天在街道上有黑幫的人在火拚,而其中死了的人卻是一幫金三角的人。這讓他感覺有些難以置信,金三角的人這次是有備而來,但這有備而來卻被人滅了?
黑幫爭鬥?開國際玩笑呢,這些人的背景他在清楚不過了,就算他們欺負一下黑幫,就連當地最大得黑幫,天狼幫對這些人都恭恭敬敬的,可是會是別的幫派?這也不可能,有天狼幫在後麵看著,別的黑幫敢麼?當然這其中還有三合會和洪門。
不對!三合會,這個就值得玩味了,三合會這次本來就想和金三角那邊建立合作關係,可是這中間又有個天狼幫攙和著,三方的勢力交接不清,彼此利益攙和著,說不得誰對誰錯,但是相互嫁禍這到有可能?
這到底是誰呢?天狼幫?不太可能,這場爭鬥中天狼幫沾了天大的利益,同時加大了對天狼幫毒品的輸入,這樣在RB方麵取得的利益更加的大了,不過張有為真的很佩服天狼幫的行為,足足十多年的毒品市場,卻從來不賣給過人一顆,真的可以說是做好了一個公民的義務,可是這次見三角那邊鐵了心的要打開這邊的市場,這讓天狼幫有心無力,而作為合作人的三合會,這次卻無法在東北活動,畢竟這一山難容二虎的趨勢誰也能看的出來。
他嗅到了危險在慢慢的靠近,可是卻不知道這敵人會是誰?天狼幫?不可能,這幾年自己沒有少給他們開方便之門。三合會?這也不可能,金三角那邊將重寶都壓在自己身上呢,他可真想不到誰能在這裏給自己難看?
於愛民已經是功臣名就,等著坐收漁利了,可是······
吳家的老頭子?半個身子已經入土了,要那麼多利益還能做什麼?他的幾個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在現在的位子上也是兢兢業業,可是也說是碌碌無為的人,就算後麵推著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
那又是誰呢?到底是誰和他過不去了。
現在他有些後悔,自己將權勢移交出去,做了一個清水衙門的清官,可是人家找上麻煩了,那些自己一方的人物是沒有那個能力解決了,這可真是讓他為難到底了。
不過這一切想想就罷了,可是做起來可真不是一般的麻煩,而近期有一筆貨物要經過此地,他必須做好準備,不然可真有麻煩了。
一通心煩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有些氣憤的接起了電話,沒好氣的“喂”了一聲,而那頭卻傳來了生硬的聲音,張有為再蠢也應該知道這事情的不對了,仔細一看電話的顯示,是一個國外的電話,已經清楚了這事情是誰打來的了。
“張先生,我們的合作現在要開始了,三合會那邊已經為我們提供了足夠的市場,讓我們進貨,今夜三點,我們會有一批木材進入你們的關卡,到時候張先生出麵幫我們看看。”
張有為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是”了幾聲後,客氣的掛了電話,同時將心中的不安給壓了下去,出門去了。
現在是十點多,看來還早,他怕發生意外,所以告訴了值班的兄弟們換班,在有意為之的情況下全部換上了自己的人,以防有意外發生。
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是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自己說話他們還是聽的,到給了自己無比的安全。
“今天晚上有些木材會運進來,大家給開個方便之門,不要難為他們,這是紅星家具廠定購的楓木,珍貴無比。”張有為說道。
這些打下手的不可能有任何的意見,還很是溫順的答應下來,同時大半人有種受寵若驚的味道,以張有為的身份,體恤他們這些人,怎麼能不驚訝呢?
深夜到來,數量大車開了過來,一些值班的邊防人士仔細的探查起來,但張有為已經打了招呼,這些人自然做了一番樣子也就過了。
原本萬無一失,張有為通過窗戶看在眼裏,高興在心裏,就在他放下窗簾的時候,意外頓時發生。
數十輛軍用大車開了過來,堵住了開來的拉木頭的大車,在眾人不解的時候,無數軍人從車上跳了下來,迅速的包圍了這裏。
“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幹嘛跑道邊防來鬧事?”其中一個邊防的人員有些不滿的大叫道。
回答他的是一頓亂踩,一個軍人走了過來什麼話都沒有說,狠狠的就是一頓搶怪子,打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那名戰士說道:“玩忽職守,若敢在問亂七八糟的問題,我斃了你。”
“你們這是胡鬧,我要見你們的主使人。”那邊防沒有看清楚形式,怒吼道。
當然,引來的又是一陣亂踩,這人看清了事情的不對勁,乖乖閉嘴,而那位軍人也是恥笑一聲。有些人就是下賤,好好的給他們說話他們不聽,來點硬的,比自己苦口婆心好多了。他現在有些同意自己老大的意思了,讓他來不要多說話,該處理的處理,該抓得抓,誰討厭就把誰給幹掉。
張有為有些坐不住了,雖然自古軍政不幹涉,可是政府還是有節製軍方的權利,自己畢竟是一個算上號的人,在軍方還有一點威信,本來這次的事情就很隱秘,看來是有了變故了,若事情變故,那麼自己吃不完肯定是兜著走了。
“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裏是邊防?來這裏鬧事,難道你們不想活了?”張有為很嚴肅,甚至有些害怕,沉聲問道。
“你是張處長吧?”那個軍官淡淡的笑道。
“張有為,請你們的負責人出來吧,我不希望我們發生什麼不愉快。”張有為有些囂張,說道。
“我是上尉張誌同,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張誌同說道。
這下讓張有為有些摸不到南白了,這人是怎麼回事了,這人是不是腦子裏有病,大半夜的帶了這麼多人跑到邊防來,就是所謂的套近乎?說出去恐怕連鬼都不相信,更何況他呢、
“張上尉,看來你是這一隊人的負責人了,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不然我可以在軍法處告你,那就不好說了。”張有為臉上有些陰沉,道。
“唔······這個······”張誌同有些語塞,道:“這個就不好說了,是李中將讓我們過來執行任務的,你有什麼事情去找他吧。”
“李中將?那個李中將?”張有為有些不明所以,他可以說對這個軍區的人耳熟能詳,那些帶將的人幾乎他都認識,這其中根本就沒有一個姓李的中將。
“李默,李中將!並不在這裏任職,這次奉了中央的命令,來這裏公幹,有調動當地軍隊一個團兵力的權利。”張誌同很認真的說道。
“李默?”張有為一驚,這李默何許人也他是知道的,而這次來地方公幹絲毫沒有消息,看來是來者不善,那麼來東北的事情隻有一個,就是前一段時期的殺人狂事件,看來是衝著自己來的。
可是自己做的很隱蔽了,他不可能抓到把柄的。
“那你們來這裏幹什麼?”張有為有些不滿的說道。
“張科長你先別急,我會讓你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的。”張誌同說完,大手一揮,對著所有的戰士說道:“給我把所有的木料卸下來,給我認真的搜,我就不相信這群王八蛋能逃過去。”
所有的戰士大喝著把所有的司機趕下了車,然後將所有的木料卸了下來,然後尋找蛛絲馬跡,雖然說這些木料處理的很好,可是很快便發現這木頭其中一部分是空著的,當戰士們打開木頭,將藏在其中的東西給拿出來時,這所有在場的人都傻眼了,包括張有為。
看來是消息走漏了,張有為現在沒有了任何的脾氣,心中想著如何脫身呢。
“張科長,你現在明白我們為什麼來這裏了吧?”張誌同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張有為怒吼一聲,道:“今天晚上值班的隊長是哪一位,給我滾出來,難道你們就瞎啦眼麼,這麼多毒品藏在裏麵都不知道?”
“別演戲了!”張誌同語氣頓時轉冷,道:“你那點小九九誰不知道?我給你說句實話吧,你早就被情報人員給盯上了。”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MP3順手丟給了他,道:“聽聽,這是關於你的一些錄音。”
張有為有些受不了這種刺激,拿起mp3聽了一下,當真是亡魂大冒,這不是剛才自己通話的對話麼?怎麼會被人錄了音?這到底是誰出賣了他?不容他想,張誌同說話了。
“五百年前是一家,我真他媽的有些窩囊,攤上你這種同姓的人,你知道你這是幹嘛麼?你拿著納稅人的錢,卻反過來禍害納稅人,說句實話,你這是在害你的衣食父母,說的難聽點你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老而不死是為賊,你是一個國賊。”隨即對著手下喊道:“給我帶走。”
張有為還想說什麼,但過來了一個士兵,對其說道:“你他媽不是一個好東西,我老大看在同姓的份上,見你是個老人沒有動你,若你敢給我唧唧歪歪,我不介意把你這一口破牙給廢了。”
整個關防的人全部被帶走了,而張誌同有些驚訝這次金三角的手臂,半噸重的毒品,那可真讓人感覺到恐懼了。
張誌同不敢亂來,還是乖乖給李默大了一個電話,問怎麼處理這批毒品,說是不是交給警方去處理。
李默笑了,也許剛和吳雨雅來了一段近距離接觸,心情不錯,嗬嗬一笑說道:“我說你真是蠢啊,咱們大老遠的跑來執行任務,秋風沒有打著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把到手的功勞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