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王仆,老淚縱橫,泣不能語。

路人聽了紛紛怒目,正義滿滿的老者跺著拐杖,一步一步往前邁,站在王仆前麵,狠狠瞪著他們說“王家雖無長者,如果你們要這般欺負人,老朽我豁出命也要保護他們,天下竟有你們這般邪惡的人,老朽我算大開眼界了……”

脾氣暴躁的韓軒平哪裏忍得住,他一把推開老者揪著王仆的衣領大罵“那個****,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

這種囂張法天理難容,特別是他們推開老者讓老者摔倒的動作讓旁邊一些書生紛紛站出指責,如果是民眾指責韓軒平完全不理會,可一群衣冠整齊幹淨書生,這讓他更加惱火,破口大罵“你們懂什麼,一群被沙子蒙了眼睛的蟲子,她哪裏是什麼王家小姐,她隻不過是個被賣了的妓女丫鬟,不信你們去玲瓏閣看。”

這話說的有依有據,書生們左瞧右盼的不知該怎麼辦,扶起的老者在旁邊民眾攙扶坐在椅子上,喘著氣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虧你還是讀書人,連最起碼的都不懂,老朽我不指望你能謙讓有理,但卻推搡,還好老朽我身子骨硬朗,換做其他被你這推搡一下人早就沒命了。真實理論是否我不敢斷定,但你這品性有虧讀書人這個名號。“

這話一落,動搖的書生中有個人挺直腰板說“我們會聯名請求取消你的秀才身份,你的品性沒資格得到這身衣服……“

有人提出其他人紛紛附和,是的,他的行為舉止和地痞流氓沒什麼兩樣,有違我們讀書人原則。

被這麼說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韓軒平咬牙切齒就要上前揍說話的人,小爺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種虧,今天小爺我就要讓你們瞧瞧……

挽起袖子正要打人的韓軒平,被從屋中走出的韓軒和抓住,失望的說“哥,該讓的我都讓了,你還想怎樣?”

韓軒平狠狠甩掉韓軒和的手,狠毒的說“什麼叫你讓,你隻是個庶子,有什麼資格說讓,你不該活著,死在柳村,和那****一起下地獄……“

越說越過分,念在還有點親情的韓軒和猛地給韓軒平一個拳頭“你真是個瘋子。”

“哈哈,瘋?那也是被你逼的,從小到大,我什麼都比你強,為什麼你能考中我就不能考中……早知當初我不應該打瞎你,應該該打死你……”

如果沒有小草,他也許真如哥哥所說死在柳村,本以為當初哥哥隻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如今看來,他純粹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躲在門口聽到相公之所以會瞎的時候,秀清,不應該叫王月荷待不住了,她哭著抱住韓軒和替他難過,本以為是村裏哪個壞小孩所為,哪知是他哥哥,可知當年相公有多苦,越想月荷哭泣不成聲。

看到月荷出現,韓軒平嘲諷說“****,就是****,大庭廣眾下不知廉恥。”

不知情的人也許會責怪月荷,可大夥都聽明白了,不僅不會責怪月荷,反而讚美月荷,是個性情女子,懂得相公的苦,替相公感到不平而哭泣。

哥哥如果罵自己他能忍受,但他無法忍受他罵小草。韓軒和再次給韓軒平一個拳頭,心疼大兒子的爹抱住韓軒平指著韓軒和破口大罵“他是你哥,你這不孝子,老天應該劈死你。”

早已聽夠的月泉戴上帷帽,在隱珠和秀澈的攙扶下緩緩下車拍著手掌,邊走邊嘲笑“好一個不孝子,這個帽子蓋得好重啊!”

突如其來的嬌小聲音讓眾人往月泉放下看去。

“你是誰?”

月泉微笑嘲諷“韓公子有你這樣的家人,真替他感到悲哀啊!”

“你……”

“秀清來,你和大家打個招呼。”隱珠慢慢從月泉身後走出,給韓軒和行個福禮道“小女子秀清參見韓公子。”

韓軒和震了一下,雖然之前聽說有個長得像小草的人頂替她的位置,可沒說這麼像,一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呢。

大夥瞧瞧秀清再瞧瞧月荷,長得好像,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又不一樣,王小姐有股威嚴氣質,小姐就是小姐,丫鬟就是丫鬟,還是看的出來的。

猶豫不決的眾人再也不疑惑,紛紛走向前說“韓公子哥哥你再無理取鬧,我們就拉你見官。”

當看到隱珠出現,韓軒平也蒙了,嚇傻了,理直氣壯的他瞬間如漏了氣的氣球,懨懨的,奇怪怎麼和他聽說的不一樣,為什麼會這樣。

韓父母也傻了眼,怕了,如果真是誤會,他們可是要吃官司的,越想越害怕,韓父連忙說“我兒,你爹我老眼昏花看錯了,看錯了。”

如果是之前,韓軒和也許會軟下心來,接納他們,可如今這不孝二字可扣得他胸口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