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個叫胡猛的胡家村人,慌忙來到道觀,正巧雲鶴真人和兩個徒弟遊方歸來,讓他慢慢說什麼事。胡猛說:“道長,不好了,村子鬧鬼了,家家戶戶都驚恐不安啊,您快去看看吧啊。”雲鶴真人聽了這話感覺事態嚴重就對胡猛說:“小兄弟,你坐下來慢慢說啊,”我姥爺也忙說“對啊,你慢慢說我們也能聽明白。”胡猛坐下說“道長,俺也不瞞你說,所謂廟小妖風大,村小是非多,就是這樣的一個村子,旁邊的林子裏還住著一夥胡子。家住在東北的朋友們都應該知道胡子是什麼,就是土匪,往往戰亂的時候就是怪事最多的時候。
東北的冬天能凍死人。現在還好些,以前的冬天要比現在還要冷上個好幾倍。有句俗話,臘七臘八凍掉下巴。有的老人家出去小便的功夫就能凍死。冷的程度可想而知。
盡管在饑荒的年間,經打會算的東北女人都是會盡量的盤算出寶貴的糧食來保證過節時能有一頓細糧吃。胡猛的老婆就是這樣的女人。正好就是臘八,胡猛的老婆拿出了積攢下來的米淘了一遍水,(沒敢多淘,能省就省。)
米下鍋,蓋上鍋蓋。灶坑裏的苞米杆子燒的很旺,沒多久鍋裏便傳出了陣陣米香。而這時候大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左右,冬天的天很短,這個時辰已經是漆黑一片了。外麵的風很大,沒有月亮。刮起地上的雪打到人的臉上,簡直是疼痛難忍。突然對門兒老霍家的兒媳婦兒邊拍門邊喊:“小胡嫂子,快出來看那,抓著個扒牆洞的!”
所謂的扒牆洞子,是那個時候的一種盜竊手段,那時候的院子裏都是土牆,不結實,如果小偷翻牆而入還會有把牆撲倒的危險,於是有的毛賊便想出了扒牆洞的伎倆。老胡老婆出去看的時候,老霍頭已經把小偷按在地上,一頓大耳刮子。據胡猛的回憶,那個賊不是本村的人,因為大家都不認識。他看上去大概40左右歲,臉尖的出奇。留在像耗子一樣的小胡子,一件破破爛爛的棉襖裹在身上。賊溜溜的小眼睛四處打探著。
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胡猛回來了,望著被踩在地上的毛賊,歎了口氣。心道在個世道活著真是不易,但是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如今你落到我們手裏就得認栽。
尤其是在那個人命賤如草芥的年月。本村的人都在忍饑受餓,如果放過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毛賊,那麼以後就更沒有太平的日子過了。
胡猛望著地上的毛賊,便叫老婆打一瓢涼水。胡猛老婆照著做了,胡猛接過水全澆到小偷的頭上。小偷也來了精神。也不說話,一個勁的掙紮,又讓老霍一頓大耳刮子煽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