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醒了,互相說著話大多在抱怨前一晚睡得如何不好,一致決定今天絕不能睡禮堂了,一定得找個旅館,這件事就交給了地圖哥。第二天的演出姐和T都沒怎麼看,一直在舞台右側的一片小樹底下坐著說話。幫大夥看著衣物,他們不時回來喝點水或和我們倆說上兩句。也不時有幾個陌生人坐過來和我們聊天,趕上有興趣的樂隊時。T也湊到前麵去看兩眼,然後又回來和姐說話,有時我們也爬上高高的架子。音響緊貼在我們身後,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地圖哥找到了一個可以住宿的洗浴中心,那裏人滿為患。大多也是像我們這樣睡了一晚禮堂第二天趕緊找地方住的人。好不容易擠出了一間,第二天的演出一結束。我們一行人就趕緊直奔洗浴中心。在迷笛學校附近的一條小路上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到了那個洗浴中心。之後又去了迷笛的朋友告訴姐,那個洗浴中心也拆了,除了城市。除了街道,除了一些人力不可摧毀的東西。除了不到世界末日都不會停止的姐對T的想念。好多留有姐和T美好記憶的地方都被拆毀、消失了,姐知道。隨著時光的流逝會有更多與姐和T有關的人、事會消失,最後什麼都剩不下。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T是姐真正的老師T讓姐知道這些詞真正的意思。姐有姐的小清高,姐有姐的小固執,姐知道別人的愛情永遠微不足道。同理,姐的愛情在別人眼裏也微不足道。姐知道姐的愛情和世界上其他千百萬段已經逝去的愛情一樣毫無特殊之處。既不偉大也不驚心動魄,但這是姐的愛,曾經是姐的一切。姐的小清高小固執讓姐有過深藏這一切的想法。姐相信真正的愛情在人們的視線之外,姐相信傾訴即是輕視。因為那些你曾經為它哭為它笑為它要死要活的東西在傾訴的同時都變成了一種東西。那就是談資,但姐還是想趁著還記得再回憶一遍。
忘了是迷笛的第幾天(記得是有木馬的那天)木馬登台,姐和T擠到前排。在擁擠的人群中緊緊相擁,耳邊響起的卻是木馬翻唱的Love,ill,tear,usapart。有時太過巧合的事情總讓姐覺得害怕,姐和T漸漸被POGO的人群擠出方陣。擠到舞台右側的一棵小樹下,在樹下我們抱了又抱,姐學樹懶掛在T身上。逗得T咯咯笑,清純的姐和T,與樹後那群野合的男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件事的發生得益於隔壁無賴青年的協助。隔壁的無賴青年(後來成了姐的摯友)來我們這屋偷被子。導致我們五六個人隻有三床被子(他還偷了我們的拖鞋、我們的壺、我們的杯,但。這不是重點),不得已,T隻好跟姐蓋了一床被子,床被占滿了。姐和T蓋著這床珍貴的被子席地而睡,T默默唧唧地不睡覺,倚著牆喝啤酒。姐躺在地上,T喉頭的吞咽聲響徹在姐耳畔。姐考慮著是不是該主動把T掀翻,T像被啤酒栓住了魂一樣。後背似乎釘進了牆裏,於是姐做了一個讓姐介意了很久很久的決定。
姐默默唧唧地起身,陪T一起靠在牆上然後對T發號施令,姐靠著牆。讓T麵對姐,脫了T的牛仔褲,姐得說這是件艱難的事。T的褲子緊得像嵌進肉裏了一樣,這一刻姐明白T牛仔褲的扣子為什麼會掉了。完全是因為太緊繃,好在姐是強壯而又有力的,成功的脫掉褲子之後。姐甚至也想喝瓶啤酒了姐想慶祝一下,但姐是理智滴。
瞬間分清了孰輕孰重,姐解開T的褲子,失望的發現T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但姐知道正人君子不等於無能,於是姐就對T手口並用。姐第一次覺得這不是惡習,姐的心裏都是愛,果然在姐的撩撥下T有了反應。T無師自通地向下摸索進入了姐,我們誰也沒推倒誰。倚著牆坐著完成了兩個人的第一次,姿勢稍嫌有不適。姐很抱歉給了T這樣的第一次後來我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