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你是徐寅?”說出這句話,孫藝玲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她不甘心地再次拿起手機撥打110。
打不通,根本打不通!
“原來你還記得我!”徐寅單手拉下口罩,透過後視鏡欣賞孫藝玲慌亂的表情。
“你想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兒?殺人是犯法的,你剛洗脫嫌疑,沒必要為了過去的事犯法,而且當年的事明明是你爸的錯。他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孫藝玲開始口不擇言,並後悔這次貿然回國。
徐寅沒說話,在他的記憶裏有關孫藝玲的片段並不多,隻是偶爾在街上遠遠見過幾次。她不喜歡穿校服,總是穿著短裙,出來進去身邊總圍著人,遠遠看見老隋會喊一聲隋老師,語氣裏沒什麼恭敬。
也許以後畢業了,她甚至連看一眼老隋都不願意。
“徐寅,真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孫藝玲見徐寅始終不說話,她頹然地閉上嘴巴,目光怔怔地看著車外陌生的景色,心已經涼透。她會被殺人拋屍?還是別的什麼?盡管警方已經確定徐寅不是殺人分屍的凶手,但他打傷警察越獄是真的,這樣的人同樣很危險。
“你要帶我去哪兒?”孫藝玲雙手抓住麵前的護欄,試圖將手伸過去抓住徐寅的脖子。可是沒用,護欄上每根鐵條的縫隙都很狹窄,她根本伸不過去。
冰冷的鐵條把她的手背和掌心刮得紅腫一片,卻絲毫無法對徐寅造成威脅。
車窗的防曬膜是黑的,外麵根本看不清裏麵,車的隔音也很好,就算喊破喉嚨了,外麵的人也聽不見。中控鎖在徐寅手裏,車裏還有信號屏蔽器,她根本連一點逃脫的可能都沒有。
那麼,她隻能乖乖等死?
車子在老蓮華機械廠後麵停了下來。
自從老舊城區規劃改建,蓮華機械廠搬走後,老廠這邊就沒什麼人了,後院荒草一人多高,破舊集裝箱藏在草叢裏像這個城市裏的一塊塊極不起眼的苔蘚。
徐寅開門走下車,孫藝玲驚恐地抓著懷裏的包,目光死死地隔著防窺膜看向車外的徐寅。
終於,徐寅還是動了,車門的把手發出一聲輕響,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孫藝玲甩出手裏的包。
平常引以為傲的幾十萬的包包此刻像一個天大的笑話,它輕飄飄掃過徐寅伸進來的手臂,金屬拉鏈在他略顯蒼白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細微的紅痕。
僅此而已!它甚至沒有讓那隻手停頓片刻。
冰冷的手指一下子就抓住了孫藝玲的胳膊,她開始瘋狂地掙紮,大聲尖叫,但這裏實在太空曠了,根本沒有人經過。
徐寅的力氣很大,輕易便將孫藝玲從車後座拖了出來,然後用白色的手帕捂住她的嘴。
女人的身體漸漸變軟,像一根煮熟了的麵條一樣癱軟在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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