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無奈之舉。”我歎了口氣道。
“和你說件正事兒,這林子裏沒吃沒喝我們怎麼辦?”王殿臣道。
“能不能找一條出路呢?”
“根本不可能,而且也不能瞎走,萬一在這種地方迷了路,那真得做野人了。”王殿臣道。
“你想的也太多了,在這種地方我們是沒方向感,但饅頭有,有它在我們不會迷路的。”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遮短,饅頭從小就是長在我們身邊的,它野外生存的經驗未必比我們豐富,指望它帶路,別把我們帶溝裏去。”王殿臣道。
“那咱們這麻煩可就大了。”我歎了口氣。
“真把我逼的無路可退那隻能是硬衝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咱兩這大活人加一條狼。”
“咱們先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水源,不到最後一步我不想傷人。”我道。
於是我們繼續往樹林深處走去。
“你們剛才去哪兒了?”
“哪也沒去,就在樹林子裏瞎轉悠,後來聽到狗熊叫,饅頭就過來了,我也跟過來。”王殿臣道。
有饅頭在身邊,我們走在這樣一片莽莽森林絲毫不敢到擔心,不過瞎轉了半天除了大樹就是大樹,沒有找到半點水源。
“以後誰要是再說地球自然環境被破壞我就綁了他來這裏開開眼。”王殿臣憤憤不平的道。
“你急也沒用了,認栽吧。”我歎了口氣靠著一棵樹不想走了,隻覺得嗓子很幹,簡直要冒煙了,而天色也黑了下來,林子裏能見度能來就差,沒了陽光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撿了點枯枝點了一堆火無奈的坐在火堆旁,饅頭不停的舔著嘴巴,似乎也有點渴了。
“饅頭要是一隻母狼該有多好,至少這時候能有狼奶喝。”王殿臣說了句很有創意的話。
“你別在那兒做夢了,我看如果不成真得用硬衝的辦法了,他們布置下來守路口的人不多,至少傷亡率能控製住。”
“邊哥,你準備好殺人了?”
“生存都成了問題我能怎麼辦?等到明天早上我們就出去,如果這些人還在那兒守著,那……”話音未落就見饅頭仰脖子發出了“嗷嗚”一聲,把我嚇了一跳。
隨後它接二連三的發出嚎叫聲,剛開始我以為這隻是它的發泄,但片刻之後就聽密林中響起了悉悉索索細碎腳步聲,接著點點綠光在幽暗的密林中亮起,對於這種亮光我是非常熟悉的,這是狼的眼珠。
剛想到這兒就見一頭體型堪稱巨大的公狼出現在火光邊緣。
驕傲的狼王此刻在饅頭麵前低著頭,尾巴緊緊夾在兩腿間低聲嗚咽著。
饅頭走到狼王麵前,體型巨大的公狼頓時顯得渺小,隻見饅頭用前爪在它腦袋上輕輕拍了幾下,接著原地轉了幾圈。
狼王就像是明白了什麼,立刻轉身朝黑暗中跑去,隨後饅頭也跟了過去。
我正要叫它回來,王殿臣道:“讓它去吧,至少跟著狼群不會挨餓,吃飽了就會回來。”
“唉,饅頭還能找到兄弟,我們怎麼辦呢?”
很快我就知道自己多慮了,饅頭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條魚。
這條魚的形狀很怪,就像是一條魚雷,身體成流線型,頭大尾細,圓滾滾的身軀。
魚的身體烏黑,眼珠成白色,沒有瞳仁,應該是生長在地下暗流中眼珠退化了,魚身沒有鱗,肉肉的很有彈性。
我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趕緊把魚的內髒掏幹淨了,用甩棍穿起擱在火上烤。
片刻之後香氣四溢,盤踞在我們一側的狼群發出了些許異動,趴在地下的饅頭威嚴的豎起身體,細微的聲音立刻消失了。
飽餐一頓後我們心滿意足的躺在地下,雖然嘴巴很渴,但既然能有魚那肯定有水,等明天天亮饅頭肯定會帶我們去水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