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早已被打破了那份平靜,無邊彼岸,男子嘶啞的嗓音在這暗沉的夜裏拉開了帷幕。
“還是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妖族大殿之上,象征權利的座椅上男子坐的懶散,暗紅色的長發隨風揚起,額前的幾縷碎發遮住了那雙鳳眸裏的神色。
他薄唇微啟,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扳指,繼而鳳眸收緊,極具魅惑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
“求妖皇饒命,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高位之下,一藍衣男子誠惶誠恐的撲倒在紅衣男子麵前,匍匐前進的他顫抖的渾厚男音中夾雜著不安:“妖皇饒命……”
他的手眼看就要抓到男子揚起的衣擺,但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惶恐的麵容瞬間慘白,眼球也凸了出來,著實驚恐。
感覺到頭部的力量,他被束縛的動彈不得,隨後便成了一具屍骨隨風揚散,了無痕跡。
“沒用的廢物。”微風中這聲音是如此的輕,卻是那樣有力,就像他的手抓著藍衣男子的腦袋硬生生的吸幹了他所有的內力。
“報妖皇。”縹緲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男子曲指彈了彈那寬大的衣擺,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張了張嘴:“說。”
一個字落下,那縹緲之音又再度響起:“有人闖入妖界,打傷我族中數人。”
剛才那掛著與世無爭的妖豔容顏瞬間冷卻,鳳眸繼而收緊,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漫長的黑夜裏。
那人說的沒錯,他的族人死的死,傷的傷,冰河上橫躺著妖獸的屍體。廣袖下的左手抬了抬,再勾一勾手,其中一具狼妖的屍體便被他架起。
隻聽撕拉一聲,這已沒了生命之氣的冰冷屍體轉瞬便被撕成兩半,他滿不在乎的拍了拍手,揚在空中的屍骨便蕩然無存。
陸陸續續有退守的妖獸,一見前方的男子,跌跌撞撞的向他跑來,嘴裏還念叨著:“是……”
“說,他在哪裏?”铩羽而歸的吳花果渾身散發著戾氣讓人不敢接近,玉手掐在麵相凶殘的妖獸脖子上,緊的他無法呼吸。
在看清來人時,男子的身體竟怔了怔,眯起的鳳眸裏閃過一絲複雜。
許是也看到了他,吳花果興奮的叫著:“桓。”一個飛身閃過,嬌弱的身影便撲在了男子的懷裏。
諦桓緊緊的擁著她,感受著她熟悉的氣息,抬起手來順了順她的發,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果子……”眉眼裏分明寫著笑意。
“桓,他們都不告訴我你在哪裏……”吳花果昂頭,與這雙熾熱的雙眸相對時綻出一抹會心的笑,隨後她又繼續說道:“我終於找到你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久違的語氣竟讓他一時無措,他是盼了多久,在寄托一點點被現實粉碎時,它又帶著夢幻的真實給了他希望。
回過神來,他才應道:“好。”
“不過是去我們的國度。”他接著道,眼眸裏閃爍著雀躍的光芒。“我們……的國度?”吳花果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卻看懂了他眼裏的笑。
她也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