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位姑奶奶帶著她們的閨女來到了柳家。
人多就熱鬧。
柳老夫人不待見她們,她還見了她們。
不過沒有讓她們在鬆鶴院待多久就將她們打發給了裴氏。
兩位姑奶奶呢,在柳月清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同家裏來往頻繁,她們姑嫂時常見著,關係不遠不近的。
後來柳月清父親過世後他們幾乎就沒有見麵,關係疏遠了。
裴氏又從柳月清那裏知道他對兩姑奶奶的態度,她隻用招呼客人的態度對待她們,壓根就沒有給他們一種這裏還是他們家的感覺。
因此,她就沒有給他們至高的禮節,親自送他們去客院休息,而是沒有多說什麼,直說他們舟車勞頓,她直接吩咐人送他們去客院休息,她也回了自己的院子處理內務了。
府中現在是人口簡單,但每日需要處理得事情還是挺多的。
不過到底是比以前輕鬆了許多,裴氏每日隻需要一兩個時辰便能將家事處理好,其餘時間就能有許多多出來讓自己做安排的。
不過裴氏沒有朋友,她不出門會客,也不喜歡出門逛街,通常就是在家裏做針線活或是做些吃的讓人送給柳月清或是書院那邊給兩個兒子。
今兒是不行了,
她處理完家務就吩咐廚娘準備今日晚宴,招待客人。
柳月清這邊得知兩位姑奶奶的到來沒有鬧出什麼事情,裴氏能安排招待得過來,她就沒有再派初春去幫忙。
而是同徐管事去了柳家庫房,看今兒從王家那邊運送來的第一批玉石。
柳月清不需要對貨物進行檢查,但她的到來讓玉石師傅知道東家對玉石的重視,檢查得更加仔細。
確保沒有問題才交貨付賬入庫,這一忙碌就是兩個時辰的時間,柳月清也沒有閑著,拿著毛筆畫了兩張新的首飾樣式交給徐管事,讓他負責盯著人打造出來。
又將鋪子巡視一番,她就打道回府。
路上,遇到了今年新進進士回鄉,鮮衣怒馬,很是受人歡迎,
這三位進士不管是以後能不能有大出息,
但這都是昌河府的一件大喜事,也是一次結交人脈資源的機會。
知府大人會舉辦宴會,邀請進士,也會有同僚,還會有當地富貴鄉紳等大戶人家去他家做客。
柳月清吩咐車夫繞道而行,她就放下車窗簾子,眼神放空不知想什麼。
這時,坐在馬車裏的徐管事道:
“這怎麼沒有看到許表少爺?”
柳月清麵色淡然道:
“能過春闈,去參加殿試就一定能中進士了?”
徐管事不考科舉,對科舉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畢竟鋪子還會靠著書生科舉的噱頭高一些賺錢活動呢。
“大都是情況下都是能中的,難道今年規則改變了?”他沒有聽說啊!
柳月清想著那封走柳家暗道送往京城的密信,她勾起唇角道:
“都還沒有中進士就炫耀著中了,他不栽跟頭誰栽跟頭,這事你去打聽打聽,省得咱們家三姑奶奶母女閉目塞聽,該知道的消息不知道,白白被許家人忽悠。”
徐管事看到柳月清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儼然有了一種猜測,許表少爺肯定是不會中進士,其中肯定有家主的算計,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