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裏人山人海，Alex一手推著購物車一手攬著我。他走到海產品那裏就打死也不動了，盯著水箱裏的青蝦流口水：“露露，我們晚上吃香辣小龍蝦吧！”我堅決拒絕：“不行，上次你吃完蝦身上都起紅疹子了。”“那是辣椒吃太多了，跟蝦沒有關係！”我不為所動：“醫生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討好道：“那就是那次的蝦不好，反正不是我過敏。露露，你再做一回吧，我一想起來就直流口水，這次我保證肯定不會起疹子了。”
我好笑地看他：“饞貓！”“陳露露？”有人試探地喚道。我和Alex同時看向他。我辨認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你是李霧？”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笑容可掬明顯發福的某人，心裏內牛，十幾年不見，童鞋你怎麼長成這樣了？他點頭，看到Alex問道：“這是你男朋友？”“這是我未婚夫Alex，我們年底結婚。”他笑嗬嗬地說：“哦，真是一表人才啊。對了，我也結婚了。”“李霧你死哪兒去了，這麼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一個彪悍的聲音咆哮道。李霧摸了摸頭上的汗，尷尬地說：“我愛人著急了，我先走一步了，以後有空再聯係！”李霧走後，Alex問：“他是你同學嗎？”我笑道：“嗯，小學同學，還是我的初戀呢。”Alex搖頭，不屑地說：“跟我比完全沒有可競爭性。”我感歎：“人的變化真的蠻大的。十多年前，他是那種特別受小姑娘歡迎的白馬王子。”Alex傲嬌地挺胸：“我一直都是！”我瞥了他一眼，故意氣他：“無論如何，在記憶中總是美好的。”Alex吃癟。晚上Alex洗澡時我給韓嫣打電話，跟她說我白天碰見李霧了。韓嫣八卦道：“我後來聽說李霧高中時談戀愛，高考沒考好，大學畢業後就忙著奉子成婚了。當年那麼出色的人，最後卻甘於平凡，真有點可惜了。”兩人唏噓半晌。我感慨：“平凡未必不幸福，各人自有緣法。”掛上電話，Alex放下手中的紅酒，含情脈脈地解開身上的浴巾：“親愛的，我們今晚多試幾個姿勢吧！”我有種不妙的預感，跳起來向臥室外麵跑去：“我不要！”他抓住我撲了上來，高興地說：“抓住你了！看你往哪裏逃！”報應來了，我淚眼汪汪，自知難逃魔掌，卻還心存幻想：“大王饒命啊！”然而想要逃過一劫隻是奢望，狼的利齒之下是沒有手下留情這個詞的，隻有凶狠。他把我按在窗台上，脫下我的衣服，一手拉開窗簾，巨大的黑色夜幕下萬千燈火猛然躍入我的眼中。他兩手握住我的纖腰從後麵狠狠地闖進來，我被猛地一撞，雙手撐在玻璃窗上。窗子裏映出我瑩白赤、裸的身體，胸前的兩堆玉雪顫巍巍亂晃，他握住一團柔軟，用力地揉弄，雪白的豐盈從他的指縫中擠了出來。我被眼前淫、靡的景象刺激得下麵一酸，一陣熱流湧出來，腿軟得跪了下去。他跟著我滑跪在地上，把我擺成小狗一樣跪趴的姿勢，興奮地撐在我背上從後麵挺進。我們像兩隻相交的獸。這樣羞恥的體位讓我又難過又興奮地哭了起來。他突然頂到了我最興奮的地方，我哭著達到了頂點。他從後麵一口咬住我的脖子，加快衝刺，許久之後深深地抵住我釋放了出來。可是這還遠遠不夠，用他的話說“隻是個開胃菜而已”。一整個晚上，他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狂野凶殘，讓我筋疲力竭，在情、欲的海洋欲生欲死，欲死欲生，無處可逃。************************************************************************************我回母校拜訪了十幾位恩師，在老師的提醒下突然想起自己還是班長，連忙翻出高中通訊錄，打電話一一聯係在祖國各地工作的同學，協調聚會的時間和地點。聚會當天，五年未見的同學重聚在一起，彼此都興奮莫名地交換信息，談及近況，回憶往昔歲月，不乏有人喝高了抱頭痛哭的。韓嫣畢業之後選擇留在日本，我很惋惜，日後的歲月我們不能再彼此相伴了。韓嫣很無奈：“動漫產業隻有在日本才興旺的起來啊，回來就是送死呢。”她的阿娜答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我們笑，時不時幫我們布菜。我對這倆人數年如一日的感情佩服不已。韓嫣問我：“你家那位怎麼沒來？”我老實說：“今天沒敢讓他來。”“怎麼？”“趙弈蘅大概會過來。”韓嫣大吃一驚：“你聯係他了？”我聳肩：“時過境遷，現在回想起來過去的事也沒什麼可耿耿於懷的，我已經都放下了。畢竟曾經同學一場，聚會不招呼人家也太小氣了。”“原來你這麼大度呢。”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說曹操，曹操到。現在都流行背後靈的嗎？我做好了白天鵝變胖天鵝的心理準備，回過頭，沒想到，白天鵝依然是白天鵝。眼前的人還是那個唇紅齒白的美男子，氣質更加溫和從容，讓人一見便覺得親切心生好感。我笑道：“坐。你還真沒怎麼變，原來是美少年，現在是美青年。”趙弈蘅在我身邊坐下：“你變了，變得更漂亮了。”我們聊了起來，他也算子承父業，考公務員進了政、府機關，成為人們公仆，走上了從政的道路。他知道我去了哈佛後非常吃驚：“我就在麻省理工。”我歎息：“我們同在異地，可惜卻從來都沒有相遇。這大概就是緣分吧，錯過就是錯過了。”趙弈蘅點上一隻煙：“怪我當初不告而別。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父親因為工作又調去外省，我們全家也隨著遷徙，我跟著也回到了原來的高中。而且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是我年少不懂事。”我置之一笑：“從前覺得天崩地坼，現在回首才發現也不過如此。”他打開錢包，從底層拿出一張照片。我接過來，上麵正是青春年少的我，笑得燦如陽光，不知人間煩惱。我動容道：“不是叫你燒了嗎？你怎麼還留著呢？”他吸了口煙：“這麼漂亮，我舍不得。”我撲哧一笑：“我以為我和韓嫣是顏控，沒想到你也是。這麼多年，你收集了多少人的照片啊？”他卻沒有笑：“初戀啊，一個就夠了。”我打趣他：“不會吧，你當年可是風靡萬千少女呢。”他的表情很認真：“我說真的。”我斂去笑容：“沒想到你是這麼戀舊的人。”他沉默許久：“露露，我還有機會嗎？”我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溫婉地笑道：“我年底結婚，請你做賓客，去不去？”他低頭掐去煙頭，紅色的火星漸漸成為灰燼：“去！”我們相視而笑。過去的美好，還是讓它永遠地留在過去吧。晚上回到家，Alex倒在沙發上睡覺，電視還開著。我輕手輕腳地關上電視，給Alex蓋上毯子，去廚房做飯。菜炒好了才發現他倚在門口沒什麼表情地看了我好久。我有點心虛：“你怎麼醒了？站在那裏做什麼？”不會是同學聚會東窗事發了吧，我可什麼都沒做啊。他露出個笑容，從背後抱著我：“娶你當老婆真好。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吧？”我有點愧疚：“我爸媽讓咱們婚禮前再登記。”我爸對於沒讓Alex吃苦頭就丟了女兒很是耿耿於懷，我媽也對她沒能享受到給閨女介紹對象的樂趣而不太滿意，他倆一直盼著我和Alex能在婚禮前改變主意。可是我們都到同居這一步了兩位老人家擔心得也太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