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賀慕晴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
“金環蛇的毒都還沒有全清,更別說你五髒的內傷。這樣就想出去?”肆揚搖了搖頭。
賀慕晴認命的低了低頭說:“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養病的。”
肆揚看著她氣鼓鼓的臉,突然很想捏一下。好不容易忍住了奇怪的衝動,又看了看她黯淡的眼神,想了想問道:“天晴,你是不是最近很無聊?”
“是啊...你又不讓我訓練,又不讓我勞神,就連去找蛇玩一下你都要我在半個小時內回來...銀時跟溶金膩歪在一起我又不好意思去打擾,你自己躲在房間裏看書又不理我,隻有小嗚天天跟我說話...”賀慕晴抱怨著,自己都沒有聽出來語氣裏滿是撒嬌的味道。
肆揚一陣好笑,然後說:“那我再給你找個樂子?”
“好啊!”賀慕晴一聽肆揚這麼說,立馬來了精神。上次他說要給自己驚喜的時候,把銀時送到了她麵前,這一次應該也會有好東西給她。
“走。”肆揚簡單的吐出一個字,便起身走了出去。
賀慕晴跟在肆揚身後七拐八拐的拐進一片樹林裏,八月下旬的傍晚已經不再悶熱,反而不是會有絲絲涼風出來,十分宜人。肆揚在一大片沒過小腿的草叢裏俯身找著什麼。慕晴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肆揚,你在找什麼?”
“蟋蟀啊。”肆揚回答。
話音剛落。賀慕晴便渾身一僵,不再說話。肆揚感覺到身後的人氣息不對,便起身轉過身去看她。卻發現她臉色蒼白,眼睛裏一閃一閃的似乎有淚意。
“天晴?”肆揚出聲喚她,賀慕晴沒有回應。
“天晴,你怎麼了?”肆揚向她走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沒什麼...”賀慕晴回過神來,連忙去揉眼睛。
“沒什麼,這是什麼?”肆揚拉過她剛剛擦過眼睛的手,手背上薄薄一層水霧便暴露在空氣裏。
“想到一個...”賀慕晴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肆揚的蟋蟀兩個字一出口,她便情不自禁的想到許瑾瑜曾經跟她講過的,小時候胥寒因為幫她抓蟋蟀而害的兩人被紫焰抓走的故事,心情瞬間就低落下來。
“朋友?”肆揚替她找了一個詞。
慕晴搖搖頭,轉而又點點頭,說:“曾經生死與共的戰友。”
“為什麼是曾經?”肆揚不解。
“因為他背叛了大家,背叛了我。”慕晴說著,似乎眼眶又紅了。
“你親眼看到的,還是親耳聽到的?”肆揚疑惑的問。
賀慕晴想了想說:“我親眼看到了,但卻沒有親耳聽到。”
“這話怎麼說?”
“我看到她和敵人交談的錄像,她的神態,她的表情都那麼喜悅和自然,最後還跟他們走了。當時我們一起行動的所有隊員都被俘獲,隻有她一個人是被安然無用的帶走的。”賀慕晴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