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慕晴一聲不吭的吃著,肆揚則把小白狗叫到一邊喂他吃東西。
日子就這樣平靜而安逸的又過了兩周,賀慕晴總算是能夠自己下床走走了。除了小時候墜崖的那次,慕晴這十多年來都沒有再在床上躺這麼久過。一能自己活動,她便一刻也閑不住的到處亂走,不到筋疲力盡絕不回房間躺著。
一開始肆揚總是勸著攔著,最後發現勸說無效,便放任她自由,隻是一直讓小白狗跟著她,大不了走著走著累昏過去,自己再去把她抱回來。
“你叫什麼名字?”賀慕晴走著走著累了,便隨地坐下,逗著身邊的小白狗問。
“嗷嗚嗷嗚——”小狗給出回應。
“嗯...你天天都陪著我,也不能每次都叫你‘喂’...你老是嗷嗚嗷嗚的叫,以後就叫你小嗚吧?”賀慕晴跟小狗商量著。
小白狗搖著尾巴,好奇的瞪著她看。
賀慕晴轉念一想,自己笑了:跟一隻小動物商量個什麼勁兒,它又聽不懂自己說話。
“小嗚,我們走吧。”慕晴拍拍小狗的腦袋站起身來,順了順淺紫色的長裙,往前繼續走去。
說起身上穿的衣服,慕晴其實跟肆揚抱怨過。她一直覺得裙子礙手礙腳的,打架逃命都不方便,所以幾乎沒有穿過這種衣服。而肆揚卻硬要說她這麼穿很漂亮。最後逼急了便把她墜崖時穿的作戰服扔到她麵前。賀慕晴看著破破爛爛又髒兮兮的作戰服,一臉不滿的瞪向肆揚。後者毫不理虧的承受她嗔怒的目光理直氣壯的說:“這麼醜的衣服又破成這樣,就算幫你洗了也沒辦法再穿了啊。”
“那至少給我穿褲子啊。”賀慕晴退了一步。
“我媽媽留下的全都是裙子,長的短的,還都是紫色的,深紫淺紫漸變紫。不過你要是穿我的褲子的話,我可以考慮借給你。”肆揚一臉壞笑的說。
賀慕晴瞬間就不說話了。
慕晴一邊想著跟肆揚的對話一邊往前走著,情不自禁的笑著搖了搖頭。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冷的性格在看到肆揚以後不僅沒有排斥甚至都不忍心對他冷聲說話。相處也不過半個多月,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是能十分平和安詳,冰封的心也能對他打開,在他柔和的笑容裏變得溫暖。
這種信任的感覺甚至對程七陸,都是在好多年以後才有的。她暗地裏一再的告誡自己要留心要警惕,但每次一看到肆揚,所有的防線就都自動的解開了。
“難道是因為我的命是他撿回來的,而之前的一個多月他把我照顧得太好了?”賀慕晴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著。
倏然她停下腳步,被眼前的景象驚的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