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米的外道魔像接受到鳳無暇的命令，僵硬的抬起右腳踩向地麵上的鹿紫雲一。
“喂喂喂。”
“不帶你這麼玩的。”
處於幻獸琥珀狀態下的鹿紫雲一，見到外道魔像終究是慫了。
情況就好比大象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隻不過鹿紫雲一比其他螞蟻要強一點。
“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你有式神不假，可是我有更強的！”
鳳無暇瞬間移動到外道魔像的頭頂，居高臨下的看著恐懼不已的鹿紫雲一。
“你不過是出生在沒有我的時代。”
“如果四百年前你的對手是我，恐怕就不會有重生的想法了。”
鹿紫雲一臨死前還想掙紮一下，釋放百倍電流攻擊外道魔像。
可這隻是螳臂當車，絲毫不起作用，外道魔像直接一腳踩下去。
“無聊至極，這就結束了嗎？”
“我還以為你作為四百年前的最強能給我一點驚喜呢。”
“解！”
鳳無暇解除通靈之術，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腳印。
沒有見到鹿紫雲一的身影，隻看見一攤肉泥在深坑中。
鹿紫雲一進入徹底死亡之前的走馬燈，一位老態龍鍾的白發老人坐在石頭上。
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天空，仿佛心中有說不完的心事。
“又見麵了。”
“鹿紫雲一。”
鹿紫雲一驚訝的轉過頭，他應該死了才對，很疑惑為什麼鳳無暇會出現在他的走馬燈裏。
“我應該在回憶我的一生才對，沒想到你竟然能進來。”
“沒想到四百年後的咒術界妖孽輩出。”
現在感慨已經來不及了，他知道自己的狀況，人死不能複生，隻好接受這個結果。
“運氣簡直是背到家了。”
“宿儺沒找到就不說了，竟然讓我碰到你。”
鳳無暇挑了個好地方坐下，打算和鹿紫雲一聊聊天。
“這就是四百年前的咒術界嗎？”
“和我想象中的有些許差別呢。”
放眼望去在鹿紫雲一的記憶裏，平民住的都是茅草屋，大戶人家才能用磚頭建房子。
一望無際的平原和深不見底的幽暗森林。
“這裏是我經常散心的地方。”
“我太強了，打遍天下無敵手，隻有這裏才能為我提供舒適的休息環境。”
鳳無暇百無聊賴，站在其他咒術師的視角來看，這何嚐又不是一種詛咒。
不斷的追尋力量，不斷的擊敗強大的咒術師。
“我不清楚四百年前的情況。”
“也許有很多強大的咒術師挑戰過你。”
鹿紫雲一點點頭，確實如同鳳無暇所說的一樣。
他成為最強之後每天要麵臨的就是強者的挑戰和咒術師的騷擾。
“你殺死了很多人。”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詛咒你。”
“或許是對你的一種仁慈吧。”
鳳無暇知道鹿紫雲一已經放下了，無論是四百年前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
鹿紫雲一恢複年輕的樣子，身邊的事物開始變換。
身邊堆滿了成堆的屍體，全都是鹿紫雲一親手殺死的咒術師。
“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會珍惜嗎？”
“換句話來說，你會做出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