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邊排隊。”
被圍在中間的杜無量看到來了新的人，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那裏佇立著幾名孩童。
孩童們抬頭盯著這位新人，眼神裏充滿了好奇。
這種十五六歲的青年人在這個鎮上可不多見，他們大多早早地踏上了求仙路，一路跋山涉水，試圖成為高高在上的修仙人。
年輕人好高騖遠，哪怕沒有任何天賦，也仍然會在柳雲宗、青山宗山腳下的小鎮裏徘徊。等到在小鎮裏也混不下去，才會認清現實，徹底斷絕進入修仙界的想法，重新回到他們土生土長的小鎮。
一群人一來一回之間，總會有幾個人不回來，或者說，回不來。
“下一個。”
蒼老的聲音傳來，時不時伴隨著一些咳嗽聲，讓眾人有些擔心柳雲宗的教學質量。
畢竟這麼老的家夥還要親自上陣，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把青年或者壯年的人養死了……
最前麵的孩童蹦蹦跳跳間來到杜無量跟前，看起來充滿靈性的他，被這位老人一把抓住他的雙手。孩童下意識的想把雙手往外縮，但是雙手被老人狠狠地拽住，按在一塊石頭上。
期待的眼神逐漸消退，石頭上沒有任何變化。
“下一個。”
和上一道聲音一樣，老頭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也許是在這些日子裏沒少遇到沒有半分修行天賦的小孩子。
又是一個小女孩走上前去，她大概有六七歲的樣子，一步一步走得很沉穩，沒有再似前一個小男孩那樣蹦蹦跳跳的——女孩總是會比同年齡段的男孩子要早熟一些。
石頭上依然沒有半點起伏。
“下一個。”
排在最後麵的青年人，在這支排著隊的孩童中間顯得很是高大，不說別的，就連收徒老人都頻頻望向他。
很快，就輪到了青年人。
杜無量眼神裏出現一抹希冀。
相比孩童，青年人的修行天賦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的，至少能讓這塊石頭有些反應。
哪怕隻是單純地試試這塊測試石有沒有壞，隻是稍微亮起一抹白光，那也是好的。
“雙手放上去，腦子裏想著仙人隨心所欲、遨遊天際的樣子。”
聽到這，燕平安、不，現在的身體叫郝仁，不由得浮想聯翩。
仙人？
撫我頂？
結發受長生？
郝仁雙眼睜開，希冀的看向測試石，可惜的是，這塊石頭上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郝仁這時候隻能依照這位老人說得那樣，開始在腦海中幻想起仙人的樣子。
仙風道骨兩鬢斑白的老人……
騰雲駕霧站著飛的老人……
無欲無求不食人間煙火的老人……
怎麼全是老人？
“奇怪，測試石壞掉了？你！過來。”老人指著另一群孩童，不同於排隊的那批，這些孩童們臉上洋溢著笑容，兩側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但是卻不敢說出一個字。
被指著的孩童怯生生的過來，緊接著，他的一雙小手再次被壓在石頭上。
隨即，一抹綠色的光芒緩緩浮現，籠罩在那雙手上，連帶著老人的手也沾了一些光芒。
“嗯！沒壞，你，一點天賦也沒有。”
啊習慣了習慣了。
上一世也是這樣的，沒有天賦、艱難求生，哪怕最後遇到了一位好人，給自己一瓶療傷藥，也救不回來自己。
要是能有個係統……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