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後,雖然還沒有下雪,但綿綿秋雨卻接連下了兩三場,天氣也伴隨著秋雨,越來越寒冷。
這點從玉都城中,在街上行走的百姓們越來越厚的穿著就能看出。
玉都城是大漢皇朝的都城。
大漢皇朝,位於天元大陸的東方,地幅遼闊,礦產豐富,人口眾多,是天朝上邦。
從立朝至今,大漢朝國祚已延續了八十年。當今聖上林世文,勵精圖治,從登基至今,與胞弟平南王林誌武聯手,一路披荊斬棘嘔心瀝血,化解了多次滅國危機,才有了今日讓百姓安居樂業的漢帝國。
十六年前,林世文剛剛登基為皇,國內人心不穩,大漢南方數省發生叛亂。危急時刻,林誌武臨危受命,帶領大軍前往南方平叛,僅用了數月時間,便將叛亂平息。而平南王的稱謂,便是林誌武在平息了南方叛亂之後,皇上親自授予他的。
平南王府位於玉都城南麵,占地百餘畝,氣勢宏觀,朱漆大門上閃亮的金釘,金環,以及門前兩座由天然白玉雕刻而成的站獅,無不彰顯著平南王的顯赫地位。
“一,二,三,四,五.......”
一大早,便從平南王府的後園中,傳來一陣略顯噓喘的聲音。
秋風中,林軒身穿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衫,雙手撐地,不斷的做著俯臥撐,隨著數數的聲音,從他口中不斷的噴出白色的熱氣,汗水順著他年幼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青色的大理石磚上。
偶爾從旁走過兩個穿著青色長衫的家丁,看著林軒的方向,默契的歎了口氣,然後快速走過。
等離的遠了,二人才敢小聲嘀咕道“哎,咱們世子的命也真苦啊,攤上那麼一個無情的母親就已經夠倒黴了,偏偏還先天念源受堵,源山無法開辟,以致不能修煉。就連南漠的那尊轉世羅漢都無法搬開世子的源山,疏通念源。若是十五歲後,再達不到鍛骨境界,世子就要按祖製,被削去宗室身份,流放到軍中磨練!”
“誰說不是啊,雖然咱們王爺位高權重,但也不能壞了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更何況,王爺也一直不大喜歡這位世子和那位夫人,自打十四年前,誤闖了夫人的房間,行了夫妻之禮後,就再也沒有進過她的屋子。從這點就能看出,將來王爺肯定不會為世子,向皇上求情,免去其被發配軍中的罰則。”另一人說道。
“今日是王爺的大喜之日,前院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你們這兩個狗奴才居然有心思在這閑聊,並且還敢妄言王爺的家事,難道是想嚐嚐破肉鞭的味道嗎!”突然,一聲冷喝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二人聽到這聲冷喝,嚇得雙腿發軟,抖似篩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雙惶恐的求饒道“大總管,小人知錯,小人知錯,求總管大人高抬貴手,饒了小人們啊。”
平南王軍旅出身,在血與火的戰鬥中,磨練出了一股雷厲風行的性格。
他治家也是如此,言出即法,法下即行,誰若違背了他的意思,就要被狠狠地懲治,剛剛那個總管口中的‘破肉鞭’便是平南王府懲罰下人的一種手段,此鞭用野犀牛的皮製成,打在人身上,一鞭下去,便可皮開肉綻,十鞭就能見骨,二十鞭就要了人命。
自打王府修建成以來,不知有多少犯了錯的下人,命喪此鞭。二人怎能不怕。
“哼,單是你們妄言王爺的家事,本管家便可讓你們挨上十鞭子。但今日是王爺迎娶二夫人的大喜日子,不宜見血,就扣你們二人三個月的例銀,還不趕快滾去前院幫忙。”大管家雖然年邁,但此時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了肅殺之意,讓人一見便心生膽怯。
“謝大總管開恩,謝大總管開恩。”二人趕緊從地上起來,不斷的對著大總管道謝,然後撒開腳丫子向前院跑去。
二人走後,大管家的眼神落在了不遠處在趴在地上的林軒,肅殺的表情消失不見,變為了一副無奈的摸樣,也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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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一百,一,十。”
林軒咬著牙做完了最後一個,再也無法堅持,感覺雙臂如同灌了鉛一樣沉重,又痛又麻,再也無法抬起,撲通一聲,身子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