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也許叫不打不相識吧,我的生活中出現了殷凱。他的出現,由開始的討厭,變到習慣他的陪伴,再到把他看成不可缺少的朋友。雖然他老是冷冷的,不常笑,沒有宮耀那樣溫暖的笑容,卻用著他自己的方法,關懷著我們,就連把他視為死對頭的楊樂樂也接受了他。看著白目的楊樂樂和毒舌的殷凱大戰三百回合是件快樂的事兒。

我們四人總是在一起,任著楊樂樂胡鬧,我是小幫凶,殷凱老是鄙視我們,說我們的行為幼稚,但是我在他眼中看到了笑容,深深的濃濃的。這樣的感覺像一個家,我更加依賴宮耀,在他麵前放縱撒嬌,宮耀總是摸著我的頭,給予我鼓勵,溫柔地說:“小敷,你可以更快樂的,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在北京的一個半月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值得紀念的時光,雖依依不舍,但不得不離開。我和宮耀來到上海,宮耀又有任務了。

宮耀永遠是那麼的細心,怕我感到孤單,在他離開前,把我帶到了聶家。我認識了聶家的三胞胎,並成為了我的好朋友,他們是讓人忍不住去疼的孩子,甜美、純然的幹淨。第一次當別人的姐姐感覺真好,寵愛自己所喜愛的人也同樣的讓人快樂。

快樂的日子永遠嫌短,我本不是愛主動聯絡朋友的人,源於本性的害羞,也害怕過分的重視,當失去時更加的痛苦。我想,我是自私懦弱的。

然而,楊樂樂的每日CALL讓我仿佛沒有和北京的朋友分開。但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長久的流浪讓我有些疲倦,不願一直逃避,想主動去麵對。在這半年多,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心態也調試得比較好了,原本空蕩的心,也被友情所填滿。我想我該回家了,回到擁有爸爸媽媽記憶的那個城市。

當我告訴宮耀我想回家時,他笑著說,“我跟你回家。”

現在,我仍不知道如何去形容當時的心情,但是,那時的心情與離別的傷感比,對我來說,也許就是天堂與地獄的距離吧。這讓我有了安全感,宮耀哥哥真的把我看作是親人,讓我非常的開心。

為了給我慶祝生日,我們相約來到素有“小九寨”之稱的海螺溝。這次的旅遊和這半年的流浪完全不同,心態變了,目的也變了。

但是,害怕離別的我,在越接近目的地心情也愈加低落。

可是,憂愁沒有圍繞我太久,宮耀時常撫摩著我的頭,無聲地安慰我;冷冷的殷凱也頻頻投來關切的目光;最無敵的是楊樂樂,用女巫般的詛咒語氣告訴我,她會每日一通電話,每月空的飛來重慶騷擾我。聶家三胞胎也用甜得可以膩死人的腔調叫著姐姐,說會努力學習,到我所在城市讀書。

在糖衣炮彈的轟炸下,我的傷感陣亡了,心裏的不確定,不自信也逐漸消失,我相信這樣的友情是永恒的。

開往海螺溝的路又險又陡,但給人仙境般的感覺。這裏有著沿海東部所沒有的原始感覺。看到雲朵在腳下飄時,我們歡呼了起來。

山腳的高溫似乎是幻覺,山頂的冰山,下個不停的雨雪,來來往往穿著軍大衣登山的人們,讓穿著短衣短褲的我們圍著廁所旁的火爐瑟瑟發抖。

宮耀跑出去為我們租軍大衣,現在是旅遊旺季,排著好長好長的隊伍。我被凍得快要縮成一團,紅著鼻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在一旁的殷凱,“你不冷嗎?”一句話卻被凍出了一串顫音。

殷凱看到我的誇張模樣,忍不住笑了。他包住我的雙手,來回摩擦,不停地弄了很久,我的手有了點溫度。我開心的抬頭,感受著殷凱難得的溫柔,“有點溫暖了呢!謝謝!”

羅敷的燦爛笑容讓殷凱看呆了,象天使,不,是山中的仙子,在這幹淨原始的山林中,這樣笑著的人兒顯得格外的靈氣,讓人忍不住想去抓住。

這樣的暈眩感讓殷凱慌亂了,原本單純的伶惜似乎變複雜了。殷凱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看到羅敷被凍紫的嘴唇,什麼鎮定都忘了,感受到的隻有心痛,他皺著眉頭,將羅敷攬進懷裏,緊緊抱住,忍不住氣惱地說:“傻瓜!”

被突然抱住,羅敷感到別樣的緊張,雙掌抵在殷凱胸口上,欲將兩人隔開。

“暖和了嗎?”殷凱的聲音具有蠱惑人心的磁性。

羅敷將頭深深埋下,隻是動動頭顱,沒有抬起也沒有再掙紮。

殷凱也是哥哥,和宮耀一樣。羅敷不斷說服自己,可是,臉總是忍不住火辣辣的。殷凱和宮耀的擁抱不同,宮耀的擁抱讓人安心,但在殷凱懷裏,心跳會加速,有點兒慌,有點兒亂。殷凱的擁抱好溫暖,舍不得離開,也許,是天氣太冷了,再多待一會兒吧。

海螺溝的山頂很特別,遠遠的看,仿佛被哪個調皮的小孩圖上了一層白白的油漆。近看,給人無限的驚奇。近看的冰層不再死板,在斷層可以看到神奇的七彩色,仿佛蘊涵著無限的魔力。仔細地向內看,會發現很多從山上因水流衝下來一路摩擦成的小沙礫。因為海螺溝山頂的冰川終年不化,讓人們產生了無限幻想,冰川下會隱藏著什麼樣的力量什麼樣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