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是病秧子?
其實沐風也不知道為何他娘要他裝病。自他懂事,他娘便開始全麵培養他,然卻不準他出府,有時他偷溜出府,若被發現,便被杖責。
他不明白,剛開始還會問他娘或者奶奶,可每次她們不僅不答反而擔憂的看著他。尤其是他娘,每次看他,眼神都帶有一絲傷痛。
次數多了,時間久了,沐風也不在糾結這問題。
他娘除了讓他裝病和不給出府外,其他方麵給予他無盡的溫暖和毫無保留的疼愛,這是他上輩子所沒有的,讓他產生了眷戀,也贏得了他的心,是他發誓要守護的人。
東南麵,幽靜的小院。
沐風一早就被聽雪叫起擺弄打扮,今天是西楚國太後六十歲生辰,‘大病’初愈的他也受邀,入宮祝壽。
收到邀請,沐風可興奮了好一陣,他終於可做一回紈絝子弟了。想他前世是特工,一心為國為民,從未好好享樂一番,這世她娘又約束他,可讓他鬱悶了好一陣子。這會好了,他終於可光明正大出府,盡情玩樂了。
經過半個時辰的“摧殘”,一驚人美少年出現在銅鏡中,玉簪束發,眼眸漆黑溜圓,靈動有神,紅袍加身,奪人眼球。
俊俏人兒,可惜太有靈氣了。
“佳人,幫抹點傅粉。”
“少爺,俊美非凡,肌膚白皙,很好啊!”一旁的聽菱不解。
聽雪一麵抹傅粉,一麵解答。“一則掩飾,二則假象。”
“知我者,佳人也!”沐風一臉壞笑。
看著銅鏡裏少了幾分靈氣,多了幾分流氓,加了幾分邪惡,還有幾分蒼白。“小雨點,那把折扇來。”
要不要再加個鳥籠呢?
算了,麻煩!
聽雨拿來折扇,沐風對著銅鏡扇了扇,一紈絝子弟,滿意地點點頭,帶著聽雨和聽雪走出自己的院子。
“風兒,都準備好了。”
沐風剛走出院子,就看到他娘朝他走來。他快步上前,到他娘麵前轉一圈,然後挽著她的手臂,問:“娘親,你看看,風兒這般會不會迷倒一大片。”
塔羅繡寵溺一笑,無奈的搖搖頭。
沐風腦袋靠著塔羅繡的手臂,撒嬌說:“娘親,風兒定會在宴會上好好表現,給娘親爭臉麵。”
聽到沐風的話,塔羅繡臉色沉下來。
沐風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看到塔羅繡嚴肅的臉色,“娘親,”沐風試探性喚道。
“風兒,切記不可在人前透露你的才學和鬥氣,還有你的女兒身。”塔羅繡抽出手臂,抓住沐風的手說道。
“為何?”沐風摸著左手小拇指上樸素的戒指,就是這枚看似普通卻能讓她改變性別的戒指。
塔羅繡看著那枚戒指,眼中劃過一絲憂愁。“在你有能力自保時,娘親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雖說你修為在初級鬥尊,但鬥尊上鬥聖、鬥帝的大有人在,甚至是鬥皇。”
沐風不以為然,想笑說:那些高手基本上都是老古董,常年閉關,他要有多倒黴才能遇上啊!
但塔羅繡沒給他這機會。“事關重大,你定要謹記。”
看著娘親的臉色,嚴謹的話語,沐風點頭保證,“娘親,風兒定不會泄露。”同時他重視起來,他知道娘親和奶奶有事情瞞著他,不然也不會等他修為到達鬥尊才準許他出府。
塔羅繡點點頭,“來接你進宮的馬車已在門外等候,你快些出去!”
沐風告別了塔羅繡,快步離去,然塔羅繡卻一直盯著他離去的背影,愣愣出了神。
“秀兒,別太擔心,這是他的命。”一老婦人緩緩走到塔羅繡身邊。
塔羅繡扭頭,看著頭發半白,精神抖擻的老婦人,“娘,若風兒不是鳳女,隻是個平凡人該多好,這樣他也不用女扮男裝,隱藏風華,相公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