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簡單整潔的房屋,一位白衣男子正背對著她們,司徒曉上前一步,淡淡道:“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背對的男子聞言卻微微的抖了抖,他快速的轉過身來,驚愕的眼底充滿了複雜,就連司徒曉和小庚子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吳恒!”
此人正是代王吳恒。
兩人見麵是驚喜又驚愕,吳恒本是到天下遊曆一番,卻經過此地時,他的汗血寶馬忽然不走了,無奈之下才在此處停留了幾個時辰,順便吃吃喝喝一番,剛聞馬廄的小廝對老板告知了屋外的情景,吳恒也是一時好奇才想要見一見這個出手闊綽的主人,沒料到卻是司徒曉。
看來,一切自有天注定。
當吳恒知道了司徒曉是要去十裏坡找夜洛時,他心甘情願用自己的汗血寶馬送司徒曉一程。
兩人很快便上了路,小庚子也和吳恒的隨從一起騎著馬緊隨其後。
“娘娘。”
“你叫我曉曉便好。”
吳恒愣了愣,隨即眼中露出暖心的笑容來,“曉曉,你說的都是真的麼?”
同騎一匹馬,司徒曉根本轉不過身來,隻能在吳恒的身前大聲喊道:“我說是真的,你信麼?”
吳恒沒有絲毫猶豫,點頭道:“我信。”
司徒曉苦笑一聲,“沒想到你還這麼前衛,夜洛都不肯信我。”
吳恒早已習慣了司徒曉口中那些怪異的詞語,似懂得她話裏的意思,堅定朝空中喊道:“我信的不是故事,而是你,隻要是你說出來的,我便都信!”
司徒曉心頭微怔,不知是什麼感覺,但那種異樣的感覺她隻能放在心底,玩笑道:“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說會道?”
吳恒苦澀一笑,“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若這次相安無事,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
兩人瞬間沉靜下來,司徒曉隻能用沉默去回答吳恒的話。
吳恒操了小路,不足兩日便到達了十裏坡,吳恒將馬拴在了山下,便和司徒曉去找往生洞。
吳恒不知道往生洞在哪裏,司徒曉也不知道,她有些後悔沒有將那張地圖印出來。
“曉曉,你仔細想想,那張地圖你記得多少?”吳恒邊拉著司徒曉的手上坡,邊回頭看看她。
司徒曉遲疑的望了望四周,陌生的林子,她根本不記得這是那地圖上哪一片林子,想了好久,才疑惑的看著一個方向,道:“我記不得了,不過我記得上麵有一條線,好像是河,又好像不是。”
吳恒心頭一驚,“那我們隻要找到那條線就可以明確那個地方。”
司徒曉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和吳恒一步步上山,從陽光東升一直到太陽西斜,也沒有找到那條河。
走了一天的路,兩人都有些累了,不得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似有些尷尬,兩人竟然除了找路沒有了其他的話題,待沉默了許久,吳恒才淡淡對司徒曉道:“曉曉,給我講講你們那個世界的事吧。”
司徒曉轉頭看著吳恒,吳恒也默默的看著他,似乎那一刻雙目的交對已經將許多事情都說了出來。司徒曉微微的移開了眼,抱著膝蓋淡淡的望著天空,“那個世界的夜空也是這樣璀璨,當流星劃過夜空,便會留下長長的尾巴,有人說對著流星許願,那麼他的願望就可以成真。”
“流星!”吳恒淡淡重複,這個詞語新鮮。
“恩。”司徒曉神往的點著頭,“猶如一顆燃著火的球從天空落下來,可是那樣美妙的時刻總是瞬間難以捕捉,要想要揪住流星的尾巴,那可比登天還難。”
吳恒的眉頭微微的蹙在一起,他指著遙遠的天邊,“天上怎麼會有火球,那可是天下……”
“你看,流星!”
司徒曉怎麼也不會料到在古代的天空會真的看見流星,而且還不是一顆,是三顆,拖著長長的尾巴,三顆星竟然連成了一條直線,在興奮之餘,司徒曉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僵硬。
一條長線,竟和地圖上一模一樣,如火雲的天空將遙遠的世界隱在一片詭異的氛圍裏,然而,就在流星落下去的地方,儼然出現了山洞的一角。
“往生洞?”
兩人異口同聲,都緊張的望著同一個方向,與此同時,在十裏坡的另一處,幾雙目光也直直的望著那充滿異樣的天空。
異像所現,往生洞中!
“快走!”司徒曉猛地從石頭上彈起來便朝著那個方向直奔。
“曉曉,小心腳下。”吳恒心慌意亂的跟了上去,他沒有告訴司徒曉在代國的古籍中,這樣的異像意味著不詳。
這便是古籍中記載的天火,天火驟現,天下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