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羅青青又是羞窘又是無奈,隻看著他麵上的神情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一張俊顏立時漲得通紅。再怎麼的少不更事,他卻並不傻,又身在官宦之家,對於男女情事,雖是從未經曆,耳熏目染之下,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莽撞少年,如何不懂吻痕與傷痕的分別。因此,隻一楞,他便明白了過來,滿麵通紅更兼手足無措,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甚至忘了放開箍著曼羅青青的手。
而曼羅青青亦是羞窘尷尬萬分,正欲出言讓他放手,卻聽得一聲輕咳,抬眼望去,封騰俊逸正淡淡看著他們,目光中似有微微的不悅。曼羅青青輕輕打了下瀲的手,他立時反應過來,如同丟開燙手山芋一樣跳出老遠,也不看她,衝著封騰俊逸匆匆道:“姐夫,我……”
也不等他回應,漲紅著臉,頭也不回的就向門外衝去,不消一會功夫,便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這樣的不合禮儀,就連稱謂也在情急之下順口用了尋常人家的稱呼,好在封騰俊逸也並未太在意。
曼羅青青看著消失在眾人眼前的蕭抬眸,正遇見花無痕的眼神也望著曼羅青青的:“受傷處”。眼裏閃過一絲痛楚,隨即又撇開眼。望著一院落得空枝頭,猶如他此時的心境一般。曼羅青青心裏有一陣的愧疚,一旁的慕容少白,看著那紫紅的‘傷痕’眼光微閃,或許他們終究是錯過了,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王……王爺不好了……柳側妃她……”一個小廝匆忙跑進院落,不敢有一絲怠慢。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成功的擾亂了這一院子的尷尬。可是不知為何,曼羅青青竟有種不好的預感……
看著柳如煙蒼白的臉色,一把揪起一旁的侍女。“說……到底怎麼回事?”封騰俊逸雙眼裏噙著嗜血的光芒。
“回……王爺……柳側妃滑……胎了。”阿紫一副痛不欲身的樣子,回轉身死死的揪著一旁的曼羅青青。
“是她,定是她。今早王大夫剛剛來幫柳側妃把脈,說是喜脈。原想派人進宮去通知王爺的,可是柳側妃說等王爺回來再說亦是一樣的。後來王妃就從來一大堆東西吃的東西,還有熏香什麼的。”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放手,要知道我們家小姐也懷……”笑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阿紫打斷。
“是啊,她是王妃,王府當家主母,她送的東西我們柳側妃不敢不收,也不敢不用。可是……早知道,阿紫就算是拚上性命也不會收下王妃的東西。”
封騰俊逸暴烈地看著曼羅青青,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她活吞了。“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有。”曼羅青青不想解釋,她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沒有?那麼告訴我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側妃為什麼會滑胎?”轉身對一旁的王大夫說:“告訴我,是何物導致柳側妃滑胎的?”封騰俊逸的眼睛紅紅的,從這可以看出他對柳側妃所懷孩子的器重。
王大夫連忙將頭埋的低低的。“回王爺,據老夫隨看,應該是柳側妃聞了香爐裏的熏香所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