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曉眠笑道：“就是玉皇大D的也是殘次品啊。”
女患者被逗得噗嗤一笑，但隨即又猶豫著道：“可我就是舍不得。”
崔曉眠瞅了眼沙亮，沙亮明白那眼神裏的意思，是在問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說服患者。沙亮絞盡腦汁想了想，最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沙亮的心裏就忐忑起來，因為很明顯，崔曉眠是在考察他和患者的溝通能力，但自己卻束手無策，第一關就失敗了。
王子衿比沙亮慘得多。
他跟著肖瑜走進了口外專家診室，見診室裏超乎尋常的幹淨整潔，護士在操作台前整理著醫療器械，見肖瑜帶著王子衿走進來，護士停下手上的工作，笑著看向王子衿。
王子衿向護士笑了笑，自我介紹著：“你好，我叫王子衿，是來規培的研究生。”
肖瑜也沒理睬王子衿，坐在電腦前一邊看著今天的就診名單，一邊吩咐護士：“叫下一個患者吧。”隨後，肖瑜轉頭瞥了眼王子衿，“你把治療區準備一下。”
王子衿看了眼整潔的牙椅和治療台，疑惑道：“肖老師，這不是挺幹淨嗎？還需要準備什麼呢？”
肖瑜皺了皺眉，吩咐護士：“我叫號吧，你教教他。”說罷，肖瑜便在電腦前操作起來。
護士忙快步走到王子衿麵前，一邊調整著牙椅位置和手術燈，一邊向他介紹起來：“肖老師要求，患者從走進診室，到躺在牙椅上，必須有一個通暢的、沒有阻礙的路徑。手術燈要抬高，要不然一開燈就會晃到患者的眼睛，包括治療台也要挪開。”
王子衿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麼麻煩。”
王子衿嘟囔的聲音雖小，但顯然還是被肖瑜聽見了，不禁冷哼了一聲。
護士忙小聲對王子衿說：“每個拔牙的患者都會緊張、甚至是恐懼，我們麻煩一點，就能給患者營造輕鬆一些的氛圍。”說完這句，護士壓低聲音又寬慰了王子衿一句，“記住了，下次要是沒按這個要求去做，肖老師就不是哼一聲這麼簡單了。”
王子衿用餘光瞄了眼肖瑜，鬱悶地點了點頭。
正這時，一個年輕的女患者拿著一張X光片走進來，把X光片遞給肖瑜後，小心地問：“醫生，您看看片子，左邊這個立事牙好拔嗎？”
肖瑜接過X光片仔細地觀看，王子衿也湊過去看，隻見患者是左下8近中阻生，牙冠緊緊頂在左下7的遠中牙頸部，難度顯而易見。
但肖瑜看完片子後卻輕鬆地對女患者笑了笑：“難度不大。”但說完這四個字，肖瑜又皺起了眉頭，口中又冒出兩個字：“但是……”
女患者剛略微鬆了口氣，就被“但是”這兩個字驚到了，忙問：“醫生，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肖瑜笑著看向女患者：“但是患者不來，你讓我怎麼拔牙？”
王子衿在旁邊聽愣了，明明患者就在眼前，肖瑜怎麼冒出這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