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笑的聯姻
莫謠跟著莫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蘆，你先下去吧。”莫婉道。
小蘆躊躇了一會兒，一雙憔悴的眼仍然看著莫謠，欲言又止。
“記住這裏不是莫府，定要謹言慎行，不要墮了莫家的名聲。”莫婉軟了語氣，安撫道，“你的解藥不會斷的。”
小蘆連連點頭：“方才奴婢一時失言，以後再也不會了！”
莫謠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聽著。
小蘆得到了莫婉的保證，雖然心裏仍然擔憂，可還是退了下去。
莫婉走向檀木櫃，從中拿了一個白玉小瓷瓶，走到了莫謠的身邊，眼裏含嗔地看著她。
“坐下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身子哪經得起折騰，怎麼一點兒都不曉得保護自己？”
莫謠聽著這溫柔的責備，眼眶驀地一熱，不爭氣地盈了眼淚。
她已經三年沒有聽到姐姐的關懷了。
莫謠乖乖坐下來，伸出手，想緊緊握住她，又怕這樣的舉動會嚇到莫婉。
莫婉沒發現她的異樣，柔聲的叮囑仍在繼續。
“還好這次你的蠱沒有發作，發作起來你有多痛都忘了嗎？多大的人了，還要給姐姐添亂？”莫婉一邊給莫謠上藥，輕柔地說著，“我們身在懷遠國，要更加小心為好，若是被那些人抓住把柄，豈不是徒添事端？”
莫謠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姐姐，她願意聽莫婉說話，甚至並不在意姐姐到底說了什麼。
隻要姐姐像正常人一樣健康地活著，她就滿足了。
“謠兒？”莫婉沒得到回應，終於抬起頭看了妹妹一眼。
“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這樣。”莫謠微微一笑，歪了歪腦袋，雙手拉住莫婉的衣袖，衝著她軟聲道。
莫婉看了看她，望著那明亮而耀眼的靈動眸子，她喉間一梗，心裏一軟，溫聲安撫道：“慢慢就會好的。”
莫謠以為她歎氣是因為擔心自己，便乖巧地點了點頭，反握住她那溫暖的手。
“姐姐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
我也會保護好你。
這一次，不會讓你有事。
絕對不會。
莫婉幫她包紮好傷口，把白玉瓷瓶握在手裏，微微抬起鳳眼看著莫謠，聲音裏帶了一抹探究。
“你在洛無蘇麵前，沒有露餡吧？”
“那倒沒有。”莫謠搖了搖頭。
“你這招實在是太過冒險，來日方長，一定要從長計議。”莫婉歎息了一聲，“再說，對方可是威震宇內的大將軍，又怎麼會看不破你的小伎倆？讓著你罷了。”
莫謠想了想，還是輕聲補充了一句：“可我在他的房間，也沒有看到聖紋……”
莫婉聽著這話苗頭不對，眼神一變，眉頭緊鎖，柳眉倒豎望著莫謠。
莫謠立刻閉了嘴。
片刻後，莫婉歎息一聲，語氣之中滿是無奈與為難：“這從來就不是一件好差事，慢慢來吧。”
莫謠微微蹙眉。
刺殺洛無蘇，這當然不是一個好辦法。
兩國交戰，她們明淵國其實是占上風的。
若不是得知聖紋玉佩在洛無蘇的手上，明淵國恐怕並不會提出聯姻這個法子。
她們來到這裏，就是要找尋那聖物的下落。
實在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