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這夥人卻是一聲大笑,其中一個毫不在乎地說道:“你一家八口可以來我們山寨上一起過年,人多熱鬧豈不美哉?這年過完再一起賣去北尤國也好一家團圓。”
豬肉鋪夥計聽他們這麼說,一股怒氣直衝而上,盡管已經一身血跡也支撐著站起,撿起刀板上的殺豬刀向剛才說話的人砍去,大刀還未握緊,身上已中數箭有如刺蝟一般。此情此景,旁人早已嚇得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滲出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但見群人中一名披著麵紗、手持著劍的年輕少女踏前一步,環顧周圍,咬牙切齒道:“你們這群無惡不作,胡作非為的山賊。”說罷鼻中哼了一聲提著劍就朝其中一個山賊殺去。
這夥人帶頭的接口道:“我等雖然落草為寇,但也有名有姓,我乃萬山寨二當家,曾涼觀,豈容你滿口山賊山賊叫得的?小小姑娘家的在這充什麼武林好漢?”這夥萬一寨另一人隨即斥道:“你可敢報上名來?”
這名年輕姑娘眼角也不掃他一下,說道:“我乃周座山的女兒,周瑞兒。”周瑞兒圓睜雙眼,牢牢瞪視著曾涼觀,恨不得拔劍在他身上刺上幾劍。但聽曾涼觀冷笑道:“原來是周座山的女兒,傳言周座山武功雖不足道,但是要論多管閑事周座山算一個,你周瑞兒也算一個。”說罷仰天大笑。
周瑞兒並不輕易發怒,聽曾涼觀這麼說早已怒不可遏,隻見白光閃動,周瑞兒身軀向前朝曾涼觀殺去,忽的從人群裏鑽出,看著就要殺近曾涼觀麵前,哪知迎麵出來一隊彪悍人馬,聽得一聲猛喝:“休想動二寨主一根手指頭!”七人一齊上手,立時周圍一片刀光劍影。聽得二樓有人高聲叫道:“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曾涼觀等聽在耳裏,臉上隻微微冷笑,今已淪落為一方草寇還需講什麼仁義道德,隻想著速速解決掉眼前的事端趁官兵來以前溜之大吉。
周瑞兒本不是武林何門何派弟子,隻平日裏隨周座山的愛好,習武練劍行俠仗義,眼前情勢危急,七八個粗漢提著大刀上下左右同時攻向周瑞兒,她如何護守得著?其中一個氣壯如牛抬起身下的木椅連攻數招,喀一聲響椅子打斷一腳,周瑞兒”啊“的一聲身子跟著傾倒在地。
曾涼觀仰天哈哈笑道:“你父親周座山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抬手一揮朝下人道:“把她綁了,改天找她爹周座山換銀兩。”說罷又是仰天大笑。周瑞兒癱倒在地再起身反抗已是不能,一擊雖未要其性命,想來要恢複如初,少說也得經數月悉心調養。
馬蹄聲雜遝,漸漸遠去。數十名萬山寨山賊將他們一個個五花大綁,排成一排,再將貨物裝上牛車。兩側和身後的小嘍囉像是驅趕著羊群般將人群往北驅趕。人群走後原本還是喧鬧繁華的市集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散落一地的物件無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