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風和日麗,大地一片祥和景象。
直到一道遁光從天際劃過,突然墜下,隱沒在一片無名山嶺之中。
蒼天大樹之下,一名修士撲倒在地上,袖袍下還攜著一個小孩,渾身傷痕累累,但最要命的卻是左邊肋骨處的一個大窟窿,一截斷刃插在裏麵,隱隱露出一星寒光。
這個修士名叫白雲飛,他查看了身上的傷勢,臉色蒼白,眼神已經黯淡無光。
隻是眼神裏仍然流露出一絲不甘甚至是猙獰。
白雲飛一把抓住白山葉的手,喘了口氣道:“我白雲飛是是活不過今天了,成為仙人的願望就隻有靠你了。”
白山葉覺的入手處是一片冰涼,低頭抹了抹眼淚,隻是不說話。
白雲飛看著自己的弟弟幽幽歎了口氣,突然站了起來,仰天長嘯。
這聲音尖利急促,在寂靜的山嶺回響良久,方才消散。
白山葉心裏害怕,過了好久,才低聲輕呼“哥,哥”。
過了半天都聽不到聲響,這才壯著膽子看了看。
隻見白雲飛站的筆直,雙手緊握,雙眼圓瞪,怒視蒼天,隻是眼睛裏再也沒有往日的光澤。
仔細一看早就沒了氣息。
白山葉像散了架一般,頹然坐在地上。微微有風拂在臉上,也覺得寒冷異常。
“兄弟分離,嘖嘖,真是可悲可歎啊!”就在這時,一個白山葉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充滿了戲謔的味道。
白山葉回頭四顧,遠處幾個樹梢上不知何時站著一些修道中人,為首的不是李牧又是誰?
李牧雖然笑眯眯的,但是眼睛卻死死盯著白雲飛那恐怖的傷口,問道“這廝狡詐異常,有沒有可能在詐死?”
他這問話比較突兀,如同自言自語一般。
旁邊一個黑衣老者淡淡說道“這穿心劍喜歡活物的精血,一旦不小心留下精血在上,穿心劍就會受其吸引追殺目標,除非靈力耗盡或目標死亡,白山葉被我們追尋多日,根本沒有時間療傷,現在他的傷口已經沒有出血,應該是被吸幹了。”
李牧聽完,心裏卻在犯嘀咕,這一次捉拿白雲飛他帶齊了人手,原以為是手到擒來,沒想到白雲飛被穿心劍打中不但沒死,反而當場遁走,場中無一人攔得住,這不得不讓李牧對白雲飛的實力重新有了認識。
這穿心劍的材料極為珍貴,屬於符寶級寶物,用一次效果就會差一些,是有使用限製的,用在白雲飛身上已經是高看他了。再使用寶物似乎有些不值得了。
這麼一想,李牧便高喊一聲“鞍山。拿下此僚。”
“屬下遵命。”旁邊一個黑衣人應聲抽出一把細刀,擺出了要拚命的姿勢。此人名叫夏鞍山,臉色較黑,不仔細看還以為他蒙著臉。此時他臉色有些無奈。
他的本領是這些人中是最低的,連法寶也沒有。
現在他卻要衝在最前麵,這不由讓他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的到底上不上的?"
在等了五六秒還沒看到實際動作之後,這時旁邊一個滿臉胡茬的壯漢大罵起來。
這人名叫王天項,隸屬天嶽宗,平時說話聲音就跟打雷一般,今日一吼罵更是聲勢驚人。
夏鞍山大怒,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得縱身一躍,隻是這一躍的距離也不過是兩棵樹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