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話？小孩子沒有心機，不知道防備人，而你一定是別有用心，接近他，是有什麼目的？”山浩的聲音在鳳香靈的頭上方嗡嗡作響，吵得她耳朵發麻。
她生氣地說道：“是，我是有目的，我是為了你們家的香水膠，你滿意了？”
她說完，便用沒受傷的左手和右腿撐著地麵，讓身體向前移動，她想回到房間床上去休息一下，她感覺很累。
“香水膠？原來如此。”山浩若有所思喃喃自語。
鳳香靈不再理他，因為她也沒有力氣說話了，她需要保存最後一點體力，爬回房間去。
她隻覺身體一輕，山浩抱著她向前走去，他說：“我把香水膠給你，必竟你救了小震的性命，算作是山家給你的補償。”
鳳香靈看著山浩，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應該說的是真話。
他把鳳香靈輕輕放到床上，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當山浩再次出現的時候，他拿著一個白色的小圓盒，擰開圓盒，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麵而來，“這就是香水膠，山家隻有這麼一點，全都給你。”
“這些值多少錢？”鳳香靈問。
山浩看了她一眼，“無價！”
“無價？是無價之寶嗎？”鳳香靈驚訝地問道。
山浩點了點頭。
“山家不是製膠的家族，為什麼不多製一些香水膠？”鳳香靈疑惑不已。
“多製一些？嗬嗬，怎麼可能多製一些？”山浩苦笑著，臉上帶著像是快要哭泣的表情。
“是……怎麼了？”鳳香靈問。
“香水膠一定要取帶山家血脈的人的心頭血才可以製成，每年山家必須要貢獻皇家一盒香水膠，香水膠像一個惡魔，吞噬著山家人的性命，為了這麼一小盒子香水膠，我已經失去了詩蘭，我不想失去兒子小震，所以這一盒香水膠就給你，以後山家再無香水膠。”山浩喃喃地說道。
“如果不給皇家香水膠，山家會怎麼樣？”鳳香靈問。
“山家會全族陪葬。”山浩像是說著別人家的事情，臉上帶著淡淡的表情，“我寧願陪著兒子去死，我也不想取他的心頭血。”
鳳香靈默然，自古皇家用著最精美的物品，這些精美物品裏是由手工藝人滿腔的心血凝結而成，手工藝人隻能得到一點點勞務薪酬，可皇家貴族卻可以安然享用，世間多麼的不公平，可世間原本就是不公平。
房間裏充斥著令人壓抑的沉默，鳳香靈抬眼看著山浩，她說：“難道山家就這樣坐以待斃？沒有嚐試用其他的東西代替心頭血嗎？”
“山家試了無數次，一直無法成功，現在也沒有人願意再嚐試。”山浩說道。
“一直無法成功，一直試下去，難道成功是由放棄組成？誰人的成功不是一試再試，直到成功？”鳳香靈說道。
“談何容易？”山浩歎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