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己去解釋
“好，你今天先幫我洗洗菜、給灶裏加加火。”李大娘說完，便轉身去取食材。
鳳香靈跟在李大娘的身後，她幫李大娘一同洗菜，李大娘絮絮叨叨地說道：“你這麼嬌貴的小姑娘，哪裏做過這等事？我看你長相清秀，遲早有人會看上你，憑我猜測，不出三天，就會有客人要點你去陪他們，那樣你就成為正式姑娘了，可以賺錢，可以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鳳香靈聽得膽戰心驚，如果被今天早上那種惡心的男人看上，要把她留在身邊，她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噩夢。她現在隻是暫時在這裏落腳，等五年過後，她便可以脫離女支籍，成為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要保留自己的清白之身，那時，她可以嫁人，過一種平淡的生活。
“香兒，去加火，把旁邊的幹草都放進灶裏。”李大娘看了一眼灶台說道。
“是，李大娘。”鳳香靈把一團黃色的幹草都塞進了灶堂裏，一股濃烈的香味由灶堂裏傳了出來，她呆呆地想著李大娘的話，如果她真的成為樓裏的姑娘，那就真的淪落風塵了，陪著髒臭的男人嬉笑打鬧，自甘墮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雖然她現在被迫生活在登月樓，可是她也可以選擇清白幹淨地活著。
她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她不能被命運之手推著向前走，在父親未死之前，她一直躺在父親的羽翼之下，從來不知道世間的凶險。
現在父親已不在了，她終需要自己麵對眼前的一切，她不能渾渾噩噩地活著，她要清醒地活著，即使是痛苦的活著，她也要咬牙堅持下去。
“不要火了，用旁邊的掏火棍把火滅掉。”李大娘說道。
她拿起掏火棍將灶堂裏的火都給打滅，灶裏飛出來的黑煙嗆得鳳香靈不停地咳嗽起來，她隻覺坐在這裏又悶熱又嗆人，可相比於與早上那個男人相處，她覺得她現在呆的地方才是最讓人舒心的地方，勝過了天上的仙境。
李大娘指揮著眾人，把炒好的菜送到登月樓裏各個姑娘的房間裏，“走慢點，端穩一點，別灑了。”
她說完，看了一眼鳳香靈，“香兒，你在這裏守著灶口，等姑娘們吃過飯，我們就可以吃飯了。”
“是，李大娘。”鳳香靈說道。
她看著灶裏的熱氣已經完成消散，裏麵堆積著一層黑灰，灶堂裏還是飄出陣陣的香味，隻是香味沒有剛才那麼濃烈，這些黑灰變成了一些清香，幽幽彌漫在空氣裏。
她一伸手，手心沾了一些黑灰，她看著手心的黑灰，心裏微微一動，便把黑灰擦到了臉上，如果她的臉又黑又髒，會有男人喜歡嗎？
如果躲過三個月，她就不用去服侍男人，隻用安心在這裏幹活就可以了。
她把黑灰都抓進了手裏，全都塗抹到了臉上，當李大娘帶著一個侍衛來到廚房，侍衛彎腰看了一眼灶堂，又看著滿臉漆黑的鳳香靈，氣得咬牙切齒：“你這個女人，自己去和王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