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登月樓
她回到相府，沒有看到紅兒，桌上放著一封信，是紅兒寫的信，紅兒在信上說，在她去太子府求見太子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是太子授意，鳳香靈必須去登月樓為女支，這樣，太子才可以擺脫與鳳香靈的婚約。
紅兒不忍心看到自家小姐淪落風塵，成為一個卑賤的女人，所以她隻有忍痛離開。
鳳香靈看完，心裏百味雜陳，她保護不了紅兒，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如何能照顧得了紅兒？也許紅兒離開，對她和紅兒都算是最好的結果。
鳳香靈在相府呆了四天，第五天她來到了登月樓。
登月樓是一棟五層紅色的建築物，紅色的木框，紅色的窗欞，屋頂飛簷各掛一串銅製風鈴，微風吹過，風鈴發出叮叮當當的悅耳的聲音。
建築物扶手欄杆上用紅色綢布纏著，每隔半米便紮著一朵紅綢布花，下麵垂著紅色的飄帶，客人還沒有走進登月樓，樓裏的溫軟香氣，就鑽進了人的心裏。
大廳裏男男女女，抱在一起，做著各種親昵的動作，鳳香靈看得麵紅耳赤，心不由得怦怦地亂跳起來，她一直養在深閨，何曾見過如此場麵？她低下眼簾，盡量不去看大廳裏的那些香豔場麵，盡量不去聽他們那讓人臉紅的聲音。
登月樓的老板月媽媽，是一個又矮又瘦的女人，她身著暗紅色柔紗長裙，飛月發髻插著一枝粉色的海棠花，她年約四十上下，眼神冷峻，眼睛不時閃現著點點精光，仿佛洞察世事一般，皺紋層層地堆積在她的臉上，被厚重的脂粉給掩蓋著，像是被歲月之手給肆意塗抹了似的。
她輕抿腥紅的薄唇，打量著站在眼前的鳳香靈，她說：“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鳳香靈點了點頭，“知道。”這裏是風月場所，女人以出賣自己的身材賺錢。
“既然來了登月樓，就要為登月樓賺錢，你再也不是鳳香靈，也不是嬌貴的相府千金小姐，明白嗎？”月媽媽問道。
“是。”鳳香靈答道，這四天裏，她在相府裏計劃了自己的未來，先活下去，做些粗活、重活、累活都不要緊，再活得好一點，找到賺錢的法子，清清白白的憑實力賺錢，最後找一個好歸宿，她不會再與皇家貴族有任何的牽絆。
“以後你就叫香兒，世間再也沒有鳳香靈這個人。”月媽媽說道，“在這裏，客人就是天，如果你得罪了我的客人，讓我賺不到錢，你會知道後果是怎麼樣。”
“是，月媽媽。”鳳香靈說道，她想，自己會更小心地活著，更小心的保住自己的性命，她答應過父親。
“第一個月在廚房裏幫忙，如果有客人看上你，你就可以正式成為樓裏的姑娘，如果過了三個月，還沒有客人看上你，你以後隻能幹又苦又累的粗活，明白嗎？你要努力成為樓裏的姑娘，這樣才可以輕鬆、幸福的生活。”月媽媽說道。
“是，香兒知道了。”鳳香靈寧願去幹粗活，也不想成為登月樓裏的姑娘，她現在隻求清白地活著。
“星兒，帶香兒去她的房間。”月媽媽說完，一個紮著丫鬟發髻的女孩走了過來，“香兒姑娘，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