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容皮囊、實力、性情三不缺,招人待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即使平日裏總帶著三分擺在明麵上趕人的傲氣,也少不了人往上湊。
如今玄網上的事一出,也沒人在那兒落井下石,反而是同仇敵愾,四處搜到底是誰把這消息傳出來的。
體煉課後,劉振博一口幹掉手中的可樂,呈“大”字形倒在草坪上對著宋文容問道:“你怎麼不著急?”
“著急什麼?”宋文容晃著可樂鋁罐說道,“有多少人是要個真相,又有多少人隻是需要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帖子掛了這麼多天連個證據也沒有,可那些人也不需要證據,給他們一個話題,他們能編出一打的故事。”
“對了,你最近怎麼不去顧老師那兒了?”劉振博揪著草轉移話題道。
“我現在這情況,別把人家也惹得一身騷。要不,最近你幫我去送飯唄。”既然父親也讚同自己與顧老師走近,那起碼說明他身上的本事便是父親也是肯定的,讓劉振博去混個臉熟,日後說不定也能得份機遇。
“真的嗎?!”可奇怪的是劉振博完全沒有任何不情願,反而稱得上興高采烈的應下了這份差事。
雖然他很快壓低了自己突然高昂的聲音,但宋文容還是品出了不對勁,故意轉口道:“不願意就算了,反正他自己去買個飯也累不死他。這幾天講課時人直接就窩在躺椅裏,再不走兩步都快人椅一體了。”
整個班要數看不起顧玄知的人,他劉振博鐵得排進前五,可如今卻變了一副嘴臉,給人送飯都不嫌埋汰了。
宋文容看了劉振博一眼,最好是他也發現了顧玄知的厲害之處,而不是想借此機會逗弄人一番。
顧玄知要是不在意還好,若是在意……回憶起那隻死去的三等邪祟,再看看身側這個憨憨。自己怕是收屍都沒法給人收全乎了。
劉振博卻是瀟灑地一揮手,“嗨,都是兄弟,我給你這個麵子。”可那神情怎麼都說不上無心。
“你最好是如此,別做多餘的事。”宋文容提點道。
“怎麼可能!我劉振博是那種偷雞摸狗的人嗎?”
可真當手裏拎著那碗食堂最便宜的雞蛋麵站在顧玄知辦公室門口時,劉振博莫名覺得有些做賊心虛。
說是做賊也不妥當,他不過是想知道學校中姓鄧或金的有哪些人罷了。宋文容說過,他還沒將自己突破的事告訴任何人,畢竟沒有國家的認證下來總算不得名正言順,那麼泄露消息的人隻有可能是那兩個隊友。
作為兄弟,他肯定是相信以宋文容的驕傲定然是做不出那等偷奸耍滑的事情,可旁人是不知道的。
因為宋文容屬於臨場突破,此事難以有定論,所以最好能找到發帖人主動澄清。劉振博也隻好瞞著宋文容偷偷求人查發帖地址。
畢竟要是自己給宋文容解決了這件麻煩事,可不就在這裝逼犯麵前也裝了波大的了。
要在天罡院內找,鄧或金姓的人。
而天罡院內人員資料最全的地方就隻有兩個——校長室和節次少但一人包攬全校的道德課老師顧玄知那兒了。
辦公室的門未關緊,半掩著一推即開,劉振博也是給自己鼓完氣就大大咧咧走了進去,大聲喊道:“顧老師,我給您送飯來了。”
“喲,小劉啊。”顧玄知意外的沒倒在他那張不離身的躺椅上,而是老實又僵硬地坐在辦公桌旁,手肘死死蓋著一張紙。
要是宋文容在這兒高低得笑一句“老師偷偷幹什麼壞事兒了?”
可碰上這做賊心虛的劉振博,就隻是幹巴巴地提著碗麵,尬笑著上前幾步放下。那眼睛隨之不經意向下一瞥,正瞧紙上姓名旁寫著一“華”字。
顧玄知察覺了他的眼神,手肘一壓,便把那整張紙掩得結結實實,“未成年不給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