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醫院夜談(2 / 3)

“這個你不必知道,再喊我割下你的舌頭。”壯漢惡狠狠地說道。

“等一等,金姐姐還沒有打扮好呢?”那個小女孩終於張開口說了一句話。

黃海軒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隻感覺到他們是一群奇怪的人,他感覺自己有些凶多吉少了。

黃海軒晃了晃凳子,他的雙手被綁得很結實,他想動都動不了,無奈他隻好看著這幾個奇怪的陌生人,這幾個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眼鏡!我聽說叫創業板的股票就要出來了,你看我是不是可以把我那些中石油拋了,買些創業板呢?有人說創業板是中國的維納斯達克,買它肯定賺錢!”那個六十多歲像街道老大媽一樣的女人對戴眼鏡的男人說道。

“習大媽,那是納斯達克,不是維納斯達克。創業板呀,那是一個新的散戶們的血肉磨坊,這是機構和某些既得利益的人合起來屠殺小散的一個新的手段,會把你吃得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一根的!”戴眼鏡的男人向習大媽做了一個咬東西的動作,那個習大媽嚇了一跳。

“這將是一個比主板市場更殘酷的狩獵場,不過習大媽創業板出來時你可以放心參與,但是我估計最多半年的參與時間,可以讓你賺得缽滿盆滿,半年之後你可一定要出來,那時股票的股價就是跌去百分之六七十也不要參與!要記住見好就收,千萬不要和股票長相廝守。”一個三十五六歲戴眼睛的男人自信地說道。

“那好,我就把我的中石油都賣了買創業板,眼鏡呀!就是股神,他這個月都逮住6個漲停板的股票了,我聽你的。”那個叫習大娘的人高興地對其他幾個人說道。

“習大媽,這股市裏根本沒有好股票和壞股票之分,記住隻要能給你帶來最大差價和正收益的股票就是好股票,這價值投資是銀,低買高賣是金,波段操作操作才是鑽石,股市也像一年四季一樣,有春夏秋冬之分,春天要播種,夏天要培育,秋天才能收獲,冬天休養生息,你要是偏在冬天種地,哪能有收獲呢?”眼鏡得意洋洋地說道。

“高!實在是高!”習大娘笑著說道。

“書生,你在畫什麼呢?”那個有些脂粉氣的男人問那個四十多歲畫畫的男人說道。

“周訊,如果你隻穿一個褲衩,你會出門嗎?”,那個男人很認真地問道。

“就一個內/褲呀!那羞死人了,怎麼出門呀!我可不會。”那個有些脂粉氣的男人扭扭捏捏地說道。

這時一個穿得非常時尚的女孩提著一個手提包走了進來,一個黑色Dior眼鏡架在頭上。

“金白領,怎麼這麼晚才來,大家可都等你呢?”那個瘦得像猴子一樣的人說道

“麻杆,我和你說過多少次,我是金領,不是白領,豬頭豬腦的。白領怎麼能有我這樣的品味,Dior最新的夏裝,愛馬仕的鉑金包,鴕鳥皮的。你呀就是個藍領的檔次,不過還是下崗的。”

“金領!是金領!我真是豬腦袋,你來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女孩走到那個小女孩身邊低下身來,她把自己的一個項鏈摘了下來帶到女孩的脖子上。

“生日快樂!蔓蔓!”

“謝謝金姐姐。”女孩說道。

“不說了!開飯了!開飯了!”肥標說道。

“是啊,人家都快餓死了,我呀!餓的前胸都貼後背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像女人一樣細聲細氣地說道。

“剛好午夜十二點,人心宴正式開始。”那個勞書記看了看手表詭異地說道。

那個壯漢拿出兩個蒸籠,這是習大媽和那個麻杆把幾個一次性的盤子、西餐刀和叉子擺在大家的麵前,壯漢從蒸籠裏拿出應該幾個像豬心一樣的東西放在每個人的盤子裏麵。

“肥標,你從哪裏搞到這麼多人心呀!”金領說道。

“十點的時候我的拜把子兄弟送來的,他是醫院看太平間的,你敢不敢吃是呀?這可是人心呀!”肥標拿著一顆心睜大了眼睛說道。

“有啥不敢的,大家吃我就吃。”金白領說道。

黃海軒想這真是一群瘋子,可這裏應該是附屬醫院的地下室呀,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大鵬叔叔怎麼沒有來?”小女孩忽然問道。

“這次我們能出來,大家還要謝謝大鵬,他現在可能被那個徐瘋子用電棍打呢。”黑衣女人說道。

“哎呀!那些人會打死大鵬的。”那個叫周訓的男人說道,其他幾個人頓時都低頭不語。

“哎,幹革/命工作總要有人犧牲嗎?大鵬說了隻要小蔓蔓能高高興興一天,他就是去死也願意,大家還是吃吧。”

“來,大家開始吃吧!”壯漢說道。

“小蔓蔓吃什麼呀!我差點忘了。”習大媽說道。

“勞書記,麻杆抓住了一個!”那個叫眼鏡的人露出詭異的表情說道。

“還是我親自來吧!你們年輕人幹這事靠不住。”勞書記說完提著一把刀出去了。

突然黃海軒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好像是一個嬰兒的掙紮慘叫聲,不一會兒勞書記進來了,他的臉上和身上濺了很多鮮血,黃海軒看見他端著一個血淋淋的盤子放在了女孩的麵前。

“蔓蔓,吃了吧!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吃完病就會好的!”勞書記說道。

黃海軒看見盤子裏是一顆很小的心髒,在盤子上還有點跳動!天啊,這些瘋子!難道剛才他們真殺了一個嬰兒?

“這次多虧了簡書生和麻杆了,要不我們這人心宴就泡湯了。”眼鏡說道,幾個人一邊用刀切著自己盤中的那顆心髒,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小事一樁!為了小蔓蔓,我簡書生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來大家多吃點!”簡書生說道。

女孩看了看那個黑衣女人,黑衣女人趴在女孩的耳朵上了說了幾句話,然後她拿起刀把那個盤子裏的小心髒切成了幾塊。

“吃吧,蔓蔓,你是最勇敢的孩子,你看看爺爺、奶奶、叔叔和姐姐他們也都陪著你吃呢,吃完你們明天就可以演小木偶的話劇了。”黑衣女人說道。

“媽媽,我是勇敢的孩子,我明天要演小木偶!”

女孩看了看大家,她用叉子把那幾塊血淋漓的東西放在嘴裏吃了起來,幾個人都開始高興地誇獎起吃東西的女孩。

“你們知道嗎?這人心除了能治病,還能做什麼嗎?”那個簡書生一邊吃一邊問著大家,大家都說不知道。

“還能壯膽!”簡書生說道。

“我聽我奶奶活著的時候說,那時東北的那些胡子,現在叫土匪,剛開始落草的殺人時候都會吃一顆人心壯膽,我奶奶就看到兩個土匪進村殺了一個人,一個土匪在那個人的胸口用刀攪了幾下,然後他向那個的胸口使勁踹了一腳,那個人的心髒就跳了出來!那個土匪一下就接住了,他找來一個盤子放到裏麵,那個心還一跳一跳的!他就切著蘸醬油吃了!真的,我奶奶親眼看見的。”

幾個在吃東西的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什麼反應,他們繼續吃著東西。

“吃飯的時候不要講這麼惡心的事情!”那個娘娘腔的年輕男人開口說道。

“周訊,你吃什麼呢?”簡書生問道。

“人心!”

“那有啥惡心的,我說的就是吃人心!”

“不和你說了,討厭!我不吃了!”那個叫周訊的青年轉身離開了。

“蔓蔓看!米老鼠蛋糕!你許個願,然後吹滅蠟燭,你的願望就會實現的。”那個叫周訊的青年端著一個蛋糕放在女孩的麵前。

“好漂亮的蛋糕呀!”女孩高興地說道。

黃海軒一看,那是一個用包裝泡沫做的假蛋糕,上麵插著四根小蠟燭。

“對呀!蔓蔓,快許願吧,我們都想聽呢!”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我早就想好了,我祝我們這裏每一個人都快快樂樂,金姐姐越來越漂亮,習奶奶的股票漲到100塊,勞爺爺工廠的工人和麻杆叔叔都不下崗,眼鏡叔叔當上基金經理,肥標叔叔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大肥豬,簡叔叔能找到他的兒子,周哥哥考上大學,大鵬叔叔回到部隊,我和媽媽明年去看迪斯尼,最好我們大家一起去。”女孩說完吹滅了蛋糕上得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