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遠離燈火輝煌的市區,卻又交通便捷的市郊。有座質感淳樸,卻又不失品位的三層小樓。獨獨矗立在一座很廣闊的莊園裏。莊園門口有著24小時不斷巡邏的保安,以及一排排早已凋零了的銀杏。
不錯,這個地方便是傳說中那對孿生兄弟,沈英和沈俊的家。富有不張揚,低調,卻處處透著奢華。
唐甜甜認識這裏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好幾次,沈英都會帶她過去約會。這裏的環境絕對比的上任何一處美景,而且最關鍵的是這裏私密性極佳,絕對不會在這裏遇到任何他們不想遇到的人。
隻是如今的這裏,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華麗感。因為兩個兒子的慘死,那對曾經對她嗬護有加的老父母,現在恨不得抽她的皮,剝了她的筋。他們又如何會縱容一對如此殘忍的殺人凶手再來這裏諷刺他們受傷的心呢?
唐甜甜自然不是來奢求他們原諒的,她還有任務在身,必須要盡快完成才能保存自己的性命。圍繞著這個莊園走了一圈,來到一處較低矮的灌木叢裏,貓著身子一鑽,徑直便進去了。
這裏本是沈英每次都會帶她走的路,除了要見他爸媽都會選擇走正門以外,平時都從這裏。再加上外麵還有灌木做遮掩,所以除了他們以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再次踏上熟悉的路途,心裏隻有散不盡的淒涼和苦楚,與那蕭瑟的銀杏樹倒是顯得相得益彰。她本以為再次進入這裏的時候,至少是她披著白紗,受到祝福和羨慕的時候,哪知道會如此淒慘。
還未湊近大門,便聽到裏麵那一聲聲的淒厲慘叫,一遍遍刺激著甜甜的耳膜。她聽的出,那聲音是來自沈英的母親。隱約從門上的倒影可以猜測,伯母必定悲憤欲絕,蒼老了許多。
天空晴朗,萬裏無雲,月透著一慣的蒼涼,冷冰冰把光直射甜甜的心底。甜甜把手輕輕搭在了把手上,還未轉,發現門壓根沒鎖。難道他們不擔心遭小偷嗎?也對,還有什麼比親愛的人的死更讓人心痛的呢?
屋裏的大廳,隻有滿地的狼籍,碎盤子和玻璃灑了一地。很多地方甚至都落了灰,難道沒人打掃嗎?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沈俊的母親習慣性就從身邊拿起一個盤子往這邊砸來。
邊砸邊喊:“出去,給我出去,不是叫你們滾了嗎?給我滾出去。”連看都不看一眼,聽到沒有依照她吩咐出去的走路聲,緊接著的就是又一個水晶的杯子落地被摔碎的聲音。
沈英的父親則是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抽煙,一根接一根,壓根不關心眼前這個已經瘋了的女人。大廳被擺設成了廳堂的式樣,牆壁上的照片赫然映入眼簾。
昔日的戀人從此生死兩不相望,猶如那花葉永不見的彼岸花一般,再多的歉意也彌補不了這生與死的差距。
彼岸花開,浮生若敗。花葉永不見,生死兩茫茫。把所有的怨念都拋棄在了望川的水裏,隻有那紅的刺眼的花,不斷昭示著那曾經炙熱過的感情,不會騙人。
甜甜對眼前這兩個人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仁慈和憐憫,反正現在的這兩個人和行屍走肉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了。充其量就是比死人多那麼一口氣而已了。
她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那匕首做成了一個墜子,直接掛在了甜甜的手上,不論防身也好,殺人也罷,都會非常的不露痕跡。而且上麵又鑲了很多很光滑的水鑽,就算粘到了血跡,隻要把鑽換一下就行,不會有任何的行跡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