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使勁,內傷的厲害。
“……我知道你……你想的事情…可,我不是能脫離戶籍嗎……也不是不能領證……”我抽噎
著,拽著他的衣服,白色的襯衫被我抓出髒兮兮的痕跡。
柳生要抽走衣服,我立刻撲上去抱住他,他身上很燙,我身上卻冰涼。
他的下巴頂到了我的額頭,我立刻大聲叫起來:“你看,我那麼高了,我今年已經成年了,我是
大人了,你看,你看……”
剛剛止住的眼淚在對上柳生的眼神的時候又滑了下來,我絞盡腦汁所想得到的困難都得到他無聲
的否定。
“……你是不是不愛我……?”
我戰戰兢兢的問,心裏慌的厲害,像是小時候偷錢被人抓到的感覺一樣。
覺得自己馬上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柳生想張嘴,卻又閉上了。
我看到一線希望,連忙抓著他的衣服努力去夠他的嘴唇。
他踉蹌一步退後,然後用力將我扯了下來,推開到一邊去。
無聲的戰爭持續了片刻,最後我又坐在地上,抱著他的腿,不說話,隻是哭,柳生抬了兩次腿都
沒抬動,隻能沉默著。
等到我哭的再沒有聲音,柳生也沒有安慰我,我擦了擦眼睛,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進了浴室,擰開
了噴頭,冰涼的水灑在滾燙的眼皮上,再流在脖子上已經是溫熱的。
連水也可以被暖熱,人心卻是百毒不侵的。
門關上的時候發出輕輕的聲響。
我一屁股坐在浴室地板上,衣服還沒有脫,已經卸下所有偽裝,再次哭了起來。
我對柳生的愛仿佛該是與生俱來。
父母對我的評價最多的就是這個孩子沒有什麼感情,和誰也不親。
直到柳生收養了我,我仿佛一夜之間被人注射了過多的雞血變得活蹦亂跳起來,可謂是變成了根
正苗紅的好姑娘,連菜市場的阿姨都說這孩子一說一笑的特喜氣,真想帶回家做俺兒媳婦。
柳生對我仿佛是魔法一樣的存在,我當然要作死的抓著不放。
柳生對我說,這不是愛情。
那什麼才叫做愛情?
他卻又回答不上來。
我便認定了那一切都是借口,這一切都是柳生的敷衍和推托,一定有什麼東西橫亙在我們之間阻擋著我們之間的愛情。
不那麼想我能怎麼辦?
我絕不敢想另一種可能性。
柳生不愛我的話,我就連留在他身邊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愛情,是我手中的稻草,反正它是虛無的存在,哪怕我不擁有,沒感覺,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