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終以方老爺子出麵擺平,有陳最退方汀可得婚,毆打方曦源這兩件事,陳方兩家幾代的交情也就此斷送。
“跟她說幹什麼?”陳最快樂的情緒直接打住:“你也不要多嘴。”
“我才沒那麼無聊。”徐舟野冷聲說:“我隻是沒想到你還是個情種。”
陳最的耳根明顯泛紅,又立刻否認:
“你懂什麼?她知道了又得哭。”
“舍不得她哭?”徐舟野樂得看陳最失態,就像陳最總是調侃著刻意激怒他。
陳最口是心非:“是哭得煩。”
煩得他心裏一揪一揪地疼,睡覺都睡不好。
看見盛意流眼淚陳最就受不了。
“哦。”徐舟野不打算戳破,低頭收拾桌上的資料。
電話鈴聲響起,這個時間段一般都是工作室的電話,徐舟野沒看直接接通。
電話那頭,方汀可嬌滴滴得聲音立刻就響起:
“徐舟野,你看見我那天放在沙發上的黃色裙子沒?”
方汀可是喊出來的,嗓音大,隔著電話陳最都能聽見。
他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八卦地盯著徐舟野。
徐舟野被看得不好意思,打開門走出病房,低聲說:
“你看看你房間第二個櫃子裏有沒有。”
上周四工作到太晚,學校門禁過時,他去方汀可家的沙發上留宿,特地將她沙發上堆疊的衣服整理好放進衣櫃裏。
幾乎都是沒拆吊牌的,看起來像放了很久。
電話那頭一些翻箱倒櫃的動靜過後,又響起大小姐的命令:
“你把我裙子弄丟了,你一會兒來我家幫我找吧。”
徐舟野猶豫著怎麼拒絕。
上回去她家過夜已經越界,他捫心自問算是個有自製力的男人。
隻因和她手腕不小心觸到,就能幹柴烈火般糾纏到一起。
“對了,北四環哪兒有家春暖玉堂,你來的時候記得帶些他家的糕點,要四季春禮盒。”
他現在在南郊醫院,打車去北四環,再回學校方汀可得公寓,要六個小時。
“還有我在東城國貿訂了兩個包,不放心送貨的,你親自去幫我取回來,順便再幫我買一份商場頂樓那家很火的麻辣燙。”
如果不是方汀可說的太頤指氣使,徐舟野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耍心眼兒存了刁難的心思。
他不願回答。
這麼一折騰,他到方汀可家裏要晚上九點了。
“還有我在東城酒莊訂的威士忌,記得幫我拿,單桶單瓶哦,拿的時候小心點。”
那晚走火就是因為酒。
徐舟野從不飲酒,被方汀可逼著喝了兩杯。
他酒量很淺。
酒後做了出格事,幾乎沒怎麼合眼。
徐舟野想不通,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學剛入學,就被這個大小姐纏上。
他們寢室一共四個男生,有三個都和方汀可關係不清不楚。
徐舟野不想攪這趟渾水,卻一再失守。
“怎麼?不情願嗎?”那頭的大小姐明顯已經開始不高興了:
“徐舟野,我一個月花十萬包你,不是為了讓你給我甩臉色的。”
電話比冬日裏剛出爐的紅薯還要燙手,燙的徐舟野耳熱。
那晚她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場景怎麼也揮散不去。
“沒有不情願。”徐舟野啞著嗓子應了聲:“我晚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