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和跟求和又有什麼區別?”海羅國王苦笑道,“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現在我們尚未一敗塗地,而且我們還有他們所沒有的強悍的海軍作為後盾,議和是雙方都可以接受的。”烏瑞羅說道,“當然,作為暫時落敗的一方,我們可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什麼代價?”
“賠款。依微臣愚見,‘前進軍’的主要目標並非是海羅國,而是想通過攻打我們攫取錢財,積儲軍糧,然後好去攻打他們現在最大的敵人——埃南羅。我們一向在埃南羅的強權之下忍氣吞聲,飽受剝削,何不趁這個機會向‘前進軍’示好,讓他們去自相殘殺?”烏瑞羅說道。
“隻怕到時損失更重啊!”海羅國王說道,“我們要賠款給‘前進軍’,他們把埃南羅打敗固然好,但要是輸了呢?那樣一來,我們就要防止埃南羅人的報複啊!”
“國王陛下所慮極是,但是,錢對我們來說從來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埃南羅人野心勃勃,他們吞並了藍達雅就是明證,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海羅就很可能會成為第二個藍達雅啊!”烏瑞羅苦口婆心勸說道。
“稟告國王陛下,左丞相畢達有來信。”正在此時,一位信使飛跑著進來,說道。
“呈上來!”海羅國王有氣無力地揚了揚手,說道。
“是!”
“畢達仍想再戰。”海羅國王語氣平淡,分不清楚是怒是喜,說著示意把信遞給烏瑞羅。
烏瑞羅接過信一看,隻見裏麵寫著:
國王陛下:
首戰兵敗,雖是屬下貪功冒進,但臣作為總指揮,負有不可推卸之責任。臣本當一死以謝天下,但心念國家,情係複仇,故此暫且苟延殘喘。待來日再向陛下、向海羅千千萬萬子民謝罪!
臣料定此次兵敗,朝廷中主和之聲必定更加甚囂塵上,但士可殺不可辱,海羅堂堂大國,又怎能屈服於所謂的“前進軍”之下呢?臣懇請國王陛下,準臣再戰。而臣當竭盡所能,如若再敗,臣願一死!
“國王陛下,左丞相一片忠肝義膽,臣真是深感敬佩!”烏瑞羅諷刺著說道,“但是,臣鬥膽說一句,事實證明,我軍實遠非‘前進軍’的對手,既然如此,我們又何苦在一條道上走到黑呢?”
“畢達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此時議和,海羅國臉麵何存?”海羅國王顧慮重重。
“國王陛下,臣再鬥膽問一句,海羅蒼生的存亡跟臉麵哪個更重要一點?望陛下三思而後行。”烏瑞羅說道。
海羅國王默然不語。
“國王陛下,畢達丞相又有來信。”正在此時,又有人跑進來說道。
海羅國王接過信,展開信,隻見裏麵赫然寫著四個字:
臣願血戰!字是用血書寫的,看起來是真的願意以死相抗,海羅國王不禁怦然一動。
“國王陛下,敢情又是請戰書?”烏瑞羅見到海羅國王似有猶疑不定的神色,便問道。
海羅國王點了點頭,並不言語,看來畢達的血書的確讓海羅國王十分猶豫。戰還是和,僅僅是一念之間,但在此時,卻是讓海羅國王難以猝下決定。
“國王陛下,畢達丞相又有來信。”不一會兒,又一個信使跌跌撞撞地衝進來說道。
海羅國王打開一看,隻有一張血紅的紙,上麵什麼也沒寫,但可以看出紙是用血染就的。
“好!準畢達再戰。其他人不必再多言,退朝!”海羅國王站起身來,高聲嚷道。接著,便拂袖而去。
烏瑞羅還想說點什麼,可是眼見國王走出大殿,也隻好躬身相送,心中唏噓不已。烏瑞羅隱約有不祥的感覺,畢達接二連三的來信讓他覺得似乎海羅國和“前進軍”之間的爭鬥遠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但是裏麵到底有什麼,他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冰雪幻夢”,佛都臨時辦公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