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些人家吃得好,以後都固定送,那也是一個定量了。
李春風笑著應好,再又往裏麵走去。
鋪子和第一進之間的那個走廊,米掌櫃讓人放了一排的大水缸,說這是救火用的。
這邊放的時候,李春風便趕緊的讓糕點鋪子和酒肆那邊都放上一溜的水缸。
聽米掌櫃詳細說了那些水缸的用處後,她很是慶幸,這也是運氣好,這幾個月都沒事,要不,就糕點鋪子那火都不熄,酒肆裏的酒全數都是易燃物,一旦出個不小心,這三個鋪子都能燒沒。
後麵第一進的屋子都收拾了出來,春喜兩口子搬到了糕點鋪子後麵,另外四家人搬去了大院那邊,現在這裏是由米掌櫃和兩個夥計住著,後麵的院子則是做了庫房。
米掌櫃留下的糧食和那些特產很多,後院都堆滿了,還有大半放在了大院那邊。
而這後院堆放也是有講究的,不同種類得用不同器具裝著,互相之間也得隔著安全距離,防火防潮防串味都得做好。
李春風走了一圈後,很是滿意,正準備回去,就聽得院子外麵有馬蹄聲響。
然後,一個人從牆頭躍了進來。
是謝玉堂。
李春風瞅瞅身後,還好,所有的人都在前麵布置鋪子,這後院沒人。
然後對謝玉堂道:“你怎麼從這裏翻過來了?”
謝玉堂笑道:“我感覺你應該在這裏。”
李春風默了默,問道:“吃飯沒?”
謝玉堂揉了下鼻子,嘿嘿笑了兩聲。
李春風轉身道:“去糕點鋪子那邊,我今兒做了些芙蓉糕。”
“春娘。”謝玉堂輕拉了她一下,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和你說說話,那邊人多。”
李春風看了前麵一眼,道:“那這樣,你去河邊等著,我去拿點吃的。”
謝玉堂點頭道好,便腳一點,又躍了出去。
李春風拿了一個食籃,裝了今日自己做的一些糕點,再又拿了幾個菜飯團和一些風吹肉,開了小門,到了河邊。
謝玉堂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麵,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衫,頭發也隻用一根黑色布帶係著,一隻腳踩在了一塊石頭上彎曲了膝蓋,一隻腿則是隨意的平放著,手肘撐在了膝蓋上,手掌則是托著自己的下巴,以四十五度角的模樣看著天上的月亮。
有夜風吹過,帶著寒意的吹拂起了他的衣角,發帶,還有散落在腦後的發絲。
一絲一縷的。
李春風不覺頓住了腳步。
在那一瞬間,李春風覺得,他明明是坐著的,卻似乎要乘風而去,攬月摘星。
好在這時候謝玉堂放下了手,腳一點,便起身掠到了她身邊,伸手拿過了她手中的食籃,另外一隻手則是牽住了她的手,一邊往石頭走去,一邊道:“好香,春娘今日做了菜團子了?來,你在這裏坐,我先頭已經擦幹淨了。”
李春風就著他的手在石頭上坐下,見他直接蹲在自己麵前準備去打開食籃,拉了他一下,道:“你坐上來吃,地上涼,今兒,不趕時間吧?”
謝玉堂道了聲不趕,隨後頭一抬,看著李春風道:“秋雨哥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