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新人【真子啊,那孩子有著超越常人的天賦,隻是走在了一條錯誤的路上。代替我告訴她打麻將是開心的事情吧~另外,帶領清澄衛冕的擔子就交給你了哦~加油】清澄高中舊校舍樓下。“你還真會逃避責任呢。”染穀真子提著購物袋,和手裏的剛看完那封信,來自那個叫做竹井久的人,被她們稱為部長的人,哦不,現在應該是‘前部長’了吧。真子一個人走在去部室的路上,今年自己的領巾換成了藍色,這個學校裏再也沒有自己的前輩了。自己從久的肩上,把清澄麻將部的擔子接過來,接過了冠軍的頭銜,卻沒能接過她的人氣。咲通過全國大賽和姐姐和好,與父親說通轉去了東京。而原村和因為父親工作的原因調去了奈良,也轉學到阿知賀。而今年納新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說不容樂觀不太準確,倒不如說,完全不樂觀。因為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提交入部申請。“唉……”真子想著推開了這個熟悉的門。“喲,感情還是這麼好啊。”看到部室裏僅有的兩人,優希依舊在調戲京太郎,她不禁也想逗逗她們。“對啊~小京真的是太粘人了~沒辦法”“完全沒有……是你讓我去買Tacos的吧!”真子不再摻和他們的鬥嘴,看著有些冷清的麻將部,和門上貼著的那張全國大會的通告單。部員隻有三人啊……從上屆部長那裏接過了全國大賽第一名的交椅,今年卻是這樣,別說主力選手都離開,現在連人數都湊不夠了嗎?聽風越和鶴賀說,那邊新人的實力似乎都還不俗。就算勉強湊夠五人的話,也連縣預選都突破不了吧。“對了對了,部長~”優希湊過來。“嗯?”真子愣了一下,對這個稱呼還不是很熟悉。“什麼事?”“還沒有人報名入部嗎?”真子深呼吸了一下“雖然沒有……但是,新部員也許有希望了,現在去還趕得上。”“誒?”優希拿出一塊墨西哥餅。“新部員嗎!?”“嗯,我就是為了這個來找你的,走吧。”將京太郎留在部室,真子和優希向教學樓走去。“新部員?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蹦蹦跳跳的優希,和步伐輕緩的真子。“……”真子回想起久在信裏提到的人,“應該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吧”。兩個人向前走著,迎麵走過一個熟悉的人,深棕色頭發,單馬尾,暗紫色的眼睛。“等等。“優希叫住擦身而過的人,“你是南、南、南……”優希又一次驚聲。“南浦數繪是吧?”真子腦內迅速回憶起到這個人在個人賽上犀利的發揮,在南風場中近乎統治者的存在,平瀧高中的獨行者南浦數繪。她為什麼在這裏出現,還穿著……清澄的校服?是轉校到清澄了嗎?那為什麼……不加入麻將部?“失禮了。”南浦行了一禮,便朝前走去,仿佛沒看到她們。“南浦同學。”真子叫住她。“既然穿著清澄的校服,叫你同學也沒什麼吧……為什麼不來參加麻將部呢?”“……”南浦停住,轉向真子。“沒有必要,因為隻參加個人賽是無所謂的。”“既然隻參加個人賽,為什麼要來清澄呢……?”優希不解地問到。“呼……”南浦長出一口氣。“實不相瞞,是看中了清澄各位的實力,本以為轉到清澄有機會爭奪團體賽冠軍的,提前辦理了手續,卻沒想到今年清澄的陣容七零八落,團體賽恐怕已經沒有出線希望了。”“哈~還是和以前一樣認為我們是會拖後腿的人嗎?”真子這句話裏並沒有嘲諷的意味,她也深知自己和魔物之間的差距。“並非如此,兩位的水準我有所領教,應該不在我之下。恕我直言,就算我加入,以現在我們三人的實力,無法突破縣預選,事實就是這樣。長野縣恐怖的對手比比皆是,想必你們也有心理準備。”“有了強大的隊友,你就會加入我們了?”真子並不生氣,南浦說的屬實,就算南浦數繪加入,現在的清澄也隻有三個隊員,即使湊夠人數,麵對去年依靠咲最後驚天逆轉才險勝的龍門渕,還有帶著兩年的怨念的風越……突破縣預選已經是難上加難,更別說還有坐擁宮永咲和大星淡的白糸台,今年想製霸全國,現在恐怕是癡人說夢吧。但是,如果……有信裏所說的那個人的話……“嗯,是的。如果有強大的隊友我會改變我的想法。”“那樣的話,請跟我來吧。”真子說著加快了步伐,朝著教學樓走去。1-C教室。“呼~呼,趕上了嗎?”真子三人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趕了過來,教室裏還有剛做完值日正要離開的學生。“打擾一下,同學?”真子叫住一個正要離開的女孩。她銀色的頭發綁成簡潔的馬尾,右耳的耳洞上插著一根竹簽,亮黑的瞳仿佛能看透來者的意圖,校服有些鬆垮地穿在她身上,卻看不出一年級新生應有的氣息。“什麼事?”她的語氣很平常,剛才空氣中凝成的氣場消散而去。“請問竹井治子同學在嗎?”真子回憶著信上的文字,部長在信中提起的那個名字。她頓了頓。“就是我,什麼事?”稍微冷淡的語氣。竹井……?這個姓氏?!優希和南浦都有些奇怪,這是上一任部長竹井久的姓氏,難道這孩子和她有什麼關聯……?“可以請你加入麻將部嗎?”真子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請求。“我拒絕。”她雖然說著拒絕,但是並沒有走掉。“……果然是拒絕啊。”真子不覺得奇怪,繼續說著“那可以一起打一局嗎?”被叫做治子的人看了看真子三人,“和你們三個?”“是的,我們都是清澄麻將部的成員。”“賭金是多少。”她說出了一句讓三人都目瞪口呆的話。賭金?雖然在雀莊裏確實有**的麻將,不過在學校裏……“什麼什麼?”優希瞪大了眼睛。“……”南浦也說不出話。“沒有賭金。”真子的眼鏡再次逆光。“對不起我拒絕。沒有其他的事的話再見。”她說著向走廊另一端走去。“……這…賭金是怎麼回事?”南浦問真子。“……”真子沉默,果然這個孩子,和信中所寫的一樣啊……“而且…竹井?是上屆部長竹井久的姓氏吧?”南浦說著。聽到‘久’的名字,背對著三人的治子站在了那裏,定了一秒。她慢慢地轉過身來,向這邊走過來,與此同時仿佛有巨大的氣場正壓迫而來。她走到南浦麵前,盯著她看了看,又轉向真子。“沒有賭金的麻將,這次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