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一定得離!”他好象在和姐姐說,更象是在自言自語。
讓羅名朵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段姐弟對話後的不久,她在自己的家中居然聽到了錄音,那是弟弟帶來的另一盒錄音。王家兄妹在聽了這段錄音後在討論對策:
“看來姓羅的這回是鐵了心了,現在怎麼辦?我早就說,把那個姓林的小丫頭打出濱江的,你們就是不信。現在養虎為患了吧。姓羅的不仁,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不行就做了他。”
這是弟媳的弟弟王飛的惡狠狠的聲音,真是讓羅名朵心驚肉跳。
“就你能!你敢動那丫頭一指頭,你看姓羅的怎麼對付你。明擺著就是我們幹的。你以為羅菲陽傻啊。為了這個丫頭,我一句也沒和他提過,”這是王芳兵的聲音:“我就裝著不知道。羅菲陽現在是什麼人?他不是當年的羅菲陽了!他現在比你們還能胡作非為!就你們手下那些人,他是看不上,不想收羅,要不,你們的那些人,隻要他一句話,個個都敢拿刀來砍你們!你們以為你們怎麼了不的呢。這年頭,誰有錢誰就是大爺!你們一年掙的錢不夠他捐出去的呢。”
“就沒看過這麼蠢的,白花花的銀子送人也不覺得心疼。”
“你才是真蠢!你懂什麼,那叫收買人心!”王芳兵教訓了一通沒有長進的弟弟,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他養個小女人也就算了,為那個小婊子花了五百萬建了一所學校,我也沒說什麼,可是他要為了一個傻B,竟然要和我離婚!姓羅的,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可真夠狠的!……”
“以後我們不要在這裏說話了,我們能竊聽他們,這裏也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了,以後到我那裏說話。”
這是王芳兵哥哥的話。這可是一個歹毒而有心機的人,是王氏家族的主心骨。雖然羅名朵覺得,這不過是他們兄妹的氣話,可是從那以後,羅名朵也盯上了王家,不能再掉以輕心了。安保部門很快從羅名朵房間的花瓶底下搜出了竊聽裝置。羅名朵把那個女傭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
其實,安保人員帶著設備一進門,那個女傭已經知道事情敗露了。她馬上在羅名朵姐弟麵前跪下。哭著說:“太太,我也是沒辦法。我要是不做,他們會殺了我全家的。”
這一點,羅家兄妹都相信。王家已經成為這個城市的毒瘤,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們在羅菲陽的麵前還始終是畢恭畢敬的。
“你走吧,全家都離開濱江吧!”
“謝太太,謝董事長!”那個女傭千恩萬謝地走了。
“菲陽啊,以後你可要千萬小心啊。王家兄妹可不是善茬。”羅名朵心事重重。
“不是扛著我的名義,他們能在這裏稱王稱霸?料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我隻是懶得理會他們罷了。”羅菲陽真的是恥於與王氏兄弟為伍的,也很久沒有過問過他們的事了。“就一群渣滓,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從那以後,羅名朵開始密切注意王家的動向了,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這個工作羅名朵一直持之以恒地做著,一天也沒敢懈怠過。隻是自從竊聽事件不了了之以後,王家兄妹倒好象安靜了許多。不過,越是這樣的平靜,羅名朵越是感覺有著巨大的陰謀。她在考慮,要不要把在澳大利亞照顧大女兒大鳳讀書的老公叫回來。到了眼下,已經是不可回避,矛盾也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如果王家知道了婉兒懷孕的事情,一定不會善罷幹休的。千鈞一發,還是讓菲陽離婚吧。把矛盾公開化,這樣防範起來也容易些。此時,已經顧不得輿論和身份了。等明天婉兒離開了濱江,由他們鬧去吧,反正難逃一劫。過去都不是名門望族,想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想到這。羅名朵拿起電話,她要把支持羅菲陽離婚的決定告訴弟弟,讓他多加防範。憑著王家的能力,他們知道婉兒的存在。隻是可能怯於羅菲陽的稟性,可能一時還不敢怎麼樣,但總會爆發的。目前,隻有全麵防範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