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1 / 2)

2009年我農場擴大規模,在村裏又購置了兩百畝土地,種植藥材,在跟村委會簽合同的時候,村委會很大度的將土地上的一處荒廢的小院免費送給了我。當天合同簽訂,我們幾個人把小院收拾出來以後就在院中置了酒席,幾個人準備喝了點小酒解乏,我們地處大田裏,離村莊較遠,聊著聊著話題自然就聊到了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上,這時農場的小盧神神秘秘的說道:“你們知道嗎?知道這個院子為什麼白給咱們嗎?”“嘿嘿我們簽的合同大,村委會巴結咱們唄”農場的老楊眯著眼說道。“美得你,這院子,現在按市價怎麼也得買個十幾萬,村委會一共有多少錢,還巴結你。”“那你說為啥”我問。“嘿嘿,老板我說了你可別說我說話不吉利啊。我還是不說了”“滾”我踢了他一腳“愛說不說,拉屎拉一半,憋死你這兔崽子!”我作勢要打“別打,別打。我說。據說啊這個地方不幹淨,鬧鬼!我聽老人說啊以前這個宅子是一戶張姓人家的,那時候張姓還是我們這裏大姓,這宅子是張家長房張世傑的,要說這張世傑也是個人物,抗戰前就去了日本留學,後來中日戰爭爆發回到了中國,安心務農,娶了鄰村一個李家姑娘,新婚夜裏,起床上廁所的張家媳婦,卻發現隔牆的廚房裏,不斷傳出另一個男人的喘息聲。她起身步步逼近廚房。一隻手突然從背後捂住她正要尖叫的嘴,那隻手的主人也發出喘息聲。聲音的主人正是她剛新婚的老公;老公說他在廚房的牆裏麵藏著一個男人,那人是他的老師。

老師是一個日本人,叫木村一郎。張世傑留學日本時,是他的哲學啟蒙老師;張世傑原本對世界、對時局、對階級壓迫一無所知,在木村一郎的啟蒙下,逐步了解了哲學,自由民主的思想得以啟蒙,自此追隨木村潛心修學,並把木村當成神一般崇拜。

抗戰勝利前後,國民黨開始搜鋪滯留在中國的日本人,準備逃進森林與野獸共存亡的木村,接受了張世傑的建議,藏身在張世傑家中廚房的一道夾牆中。不幾天張世傑被人告發說窩藏了日本人,於是國民政府的特務就在新婚之夜把張世傑帶走,進了班房的張世傑,每天都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憑著對老師的尊敬和熱愛,張世傑一直堅持沒有鬆口,加上張家族長的全力走動,特務們在收了巨額的賄賂之後,終於放出了張世傑,幾個月後返回家的張世傑滿身血跡爬滾進家門,進門的張世傑看到了老婆的大肚子和愧疚的目光,被驚呆了。

原來新婚之夜張世傑被特務抓走,第一次遇到這種恐怖事情的小媳婦,以為從此再也見不到老公了。在絕望與恐懼中,她在深夜裏把木村從牆裏放了出來。沒想到,木村獸性大發強暴了她。李家媳婦因此更加害怕,不敢聲張,任由這畜生蹂躪,張世傑回來後,看到此種情形心中悲苦,加上受刑過重,當日氣絕身亡。鄰裏們在給張世傑處理喪事時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憤怒的人們用石頭活活打死了木村一郎,也把李家姑娘暴打一頓,然後遊街,姑娘回來羞愧難當,當晚便一頭撞死在那夾牆之上。”“人雖然死了,但是這裏卻也越來越不安寧,人們晚上起夜都能聽到有人低聲呻吟,隻要是懷了孕的女人,不出四個月肯定會莫名其妙的摔跤流產,無一例外,而小孩子更是經常被魘住,迷迷糊糊投井的也好幾個,張姓也逐漸敗落下了,後來張姓族長請了位道士來超度一番,並舉族牽走,後來土改進行把廢棄的院子都平整出來做了土地,唯獨這處院子不敢拆啊。”小盧說完大大的出了一口氣,仿佛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敢把這故事講完,我們聽著也覺得脖子冷颼颼的。老楊、老張、小李、王猴子這幾個人更是老是往窗外瞟,仿佛那裏有個聽著大肚子、披著頭發、麵色慘白、兩眼留著血淚的女鬼飄然而來。“靠,”我大吼一聲,把大家從那驚悚的怪異感覺裏吸引過來:“別說她女鬼,男鬼,老子是無神論者,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鬼張啥樣,她要真來,我就給她拍下照片來,發到我**上,說不定還能火一把,哈哈,來別聽著小子瞎掰掰,來喝酒。”說完我仰頭把杯子裏的大半杯二鍋頭一飲而盡,火辣辣的酒氣頂上來,把剛才那陰冷的感覺全部趕走,老楊、小盧也都一口悶了下去,於是酒場繼續,一直喝到月上中天,每個人都有近一斤二鍋頭下肚後,大家晃晃悠悠各自去睡了。我在迷迷糊糊中仿佛聽到有人在用力的敲門,我喊了幾聲讓老楊、小盧他們起來開門,可是沒人應聲,隻好自己忍著頭疼起來,當我打開房門往外看時,外麵的一幕將我驚呆了。。。。。。慘白的月光下,老楊、老張、小李、王猴子幾個人直直的立在院子裏,嘴裏嘟囔著什麼,翻著白眼珠的眼睛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月亮,小盧再在門邊,用力的開著被鐵將軍鎖著的大門,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仿佛他要直接把大門拉開走出去,院子裏刮起的冷風,有種來自地底的陰冷,讓人毛骨悚然。看著院子裏僵屍一樣的五個人,我心頭惡寒,轉念一想,“咱是祖國新生代的青年,熱血有為的80後大學生,有知識,有文化,豈能被這神神怪怪的東西所嚇倒”。再者此時此景若不自救,鬼知道我會不會也跟他們一樣,魘在哪裏。於是我氣沉丹田,運足內力,但覺得有股熱氣由丹田及小腹,由小腹及胸腔,由胸腔及喉嚨,發出了我25年來驚天動地的一聲吼“啊!”我聽得出來,由於我用的聲音太大,加之緊張、害怕、恐懼等諸多感情因素在裏麵,這一生吼遠遠超出了我的設想,變成了尖尖的一聲,猶如夜梟一般的尖叫。或許是尖叫太過瘮人,也或許我的突然怪叫,打擾了被魘住的人,他們朝我齊齊“看”了一眼,然後轉身伸開僵硬的胳膊向大門走去。尖叫過後,我的情緒反而平靜了下來,我想這可能是夢遊,睡迷糊了,去把他們叫醒估計就沒事了。於是我壯著膽子,我先是用右手拉住他,卻被他的力氣拖著往前走,仿佛我這140多斤根本一點都沒有阻礙他,看著被他越托越遠,我本能的用兩隻手去拉他,結果一拉之下,老楊停止了腳步,呆呆的一下躺倒了地上,居然起了鼾聲。看著倒下一個,趕緊把其他幾個人都給拉到,讓他們接著睡。不一會功夫五個人全到在地上,鼾聲此起彼伏,仿佛剛才那驚人的一幕都沒有發生過,隻不過是幾個人醉酒後胡亂躺在地上而已。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幾個人弄到床上,我疲憊的順著床角滑座在地上,剛才的恐懼此時又湧了上來。我哆哆嗦嗦的掏出電話找到火流星的號碼撥了出去,電話接通後,我對著話筒,有氣無力的說:哥們快來,我這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