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連忙點頭，“是，雨柔姐，我記住了。”
又和雨柔姐聊了幾句後，陸凡覺得差不多了，便打算離開。剛轉身要走，雨柔姐臉色微沉。
“怎麼？這就想走了？”雨柔姐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陸凡撓撓頭說：“天色晚了，雨柔姐你該早點休息。”
雨柔姐輕輕一笑，眼中似藏著別樣情緒，直勾勾地盯著陸凡，慢悠悠道：“是該休息了，可長夜漫漫，一人獨眠終究有些孤寂。”
陸凡聽出了話中之意，臉上略顯尷尬，頓了一下說：“雨柔姐，你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
雨柔姐起身，蓮步輕移到陸凡身邊，身上的熏香飄進他的鼻子。她抬手搭在陸凡手臂上，手指輕劃，輕聲說：“陸凡，你在百花樓也有些時日了，還跟我裝。”
陸凡臉一紅，避開雨柔姐的目光，說道：“雨柔姐，我怕自己不懂事，惹你不高興。”
雨柔姐輕哼一聲，拉著陸凡的手往床邊走去，“你這孩子，就是太拘謹了。今夜，留下來陪我聊聊，我有許多心事無人可說。”
陸凡被拉著，心中雖有些忐忑，但也沒拒絕，跟著走到床邊。他站在床邊，有些不自在，手都不知放哪兒。
雨柔姐輕輕坐下，拍了拍床邊，柔聲道：“坐啊，站著幹嘛？難道我還會吃了你？”
陸凡小心翼翼地坐下，身體緊繃。雨柔姐側身看著他，眼中波光流轉，“陸凡，你知道嗎？這百花樓看似熱鬧，可我心裏卻常空落落的。”
陸凡低著頭，輕聲說：“雨柔姐，你掌管百花樓，事事操心，肯定辛苦。”
雨柔姐輕歎一聲，手放在陸凡肩膀上，“辛苦倒不怕，隻是身邊沒個懂我的人。”
陸凡感覺那手似有千斤重，勉強笑道：“雨柔姐，你聰慧美麗，想懂你的人肯定不少。”
雨柔姐搖頭，手從陸凡肩膀滑到手背，輕輕握住，“那些人，不過是圖我的容貌或百花樓的利益。隻有你，陸凡，你不一樣。”
陸凡心跳加快，偷瞄了雨柔姐一眼。隻見她眼神迷離，臉上泛著紅暈，在燈光下越發嫵媚。
“雨柔姐，我隻是個粗人，不值得你這般看重。”陸凡有些結巴地說。
雨柔姐靠在陸凡肩膀上，輕聲如耳語，“陸凡，別妄自菲薄。在我心裏，你有獨特的優點。”
陸凡呼吸急促，想挪一下身子，又怕冒犯雨柔姐，隻能僵坐著，說：“雨柔姐，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隻是我現在麻煩事多，怕連累你。”
雨柔姐抬起頭，眼中帶嗔怪，“你呀，總想著那些麻煩事。今夜，把那些都拋開吧。”
說著，雨柔姐伸手輕撫陸凡的臉龐，陸凡頓覺臉發燙。
雨柔姐靠在床邊，眼中露出回憶之色，“陸凡，你知道我為什麼在百花樓嗎？”
陸凡搖頭。
雨柔姐緩緩說道：“我身世坎坷，年少時被賣入百花樓，受盡苦難。後來靠自己的手段，才有了今天。這一路走來，見過太多虛情假意之人，所以覺得你與眾不同。”
陸凡心中觸動，輕聲說：“雨柔姐，你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
雨柔姐微閉雙眼，似在回憶痛苦過往，“是啊，那些苦日子，不想再提了。所以希望在這百花樓，能有真心相待之人。”
陸凡握緊雨柔姐的手，說：“雨柔姐，以後我一定好好保護你和百花樓。”
雨柔姐睜眼，看著陸凡，眼中有欣慰，“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好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你陪我坐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