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她的三年室友,風間唯吹。
她是一個比所有人都更醉心事業的人,舒嫿所有的進修課程她都來了一遍。
同時,兩人也一起攻破各種難題,也斬獲了各種大獎。
但這天,這位名言是“活著就要學習”的人不太一樣了。
她穿著浴衣,遞給舒嫿一張海報。
“這是我們國家每個夏天都有的夏日祭,我好些年都沒有參加過了。今年,你陪我去一次吧。”
也能理解,畢竟她們已經好多年沒有娛樂活動了。
舒嫿點頭,“正好,我晚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跟你一起去。”
風間唯吹一麵點頭一麵打量著舒嫿,她說:“你還是得稍微打扮一下。”
舒嫿:“……”
這怎麼邀請別人出去玩,還要嫌棄別人土呢?
“你還有多餘的衣服嗎?”
悲催的醫學生舒嫿表示,這些年來,她醉心研究,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買過新衣服了。
風間唯吹其實也跟她差不多,忽的,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從衣櫃的角落裏麵翻出來一條連衣裙。
白紗的仙女裙,雖然不像浴衣這樣有民族特點,但看著還是很舒服的。
在風間唯吹的要求之下,她換上了這件衣服。
夜間,人來人往的夏日祭上,各種經典項目齊上陣。
風間唯吹帶著舒嫿去撈金魚,雖然紙網脆弱,奈何風間唯吹能耐高,一抓一個準。
舒嫿感覺,邊上的店長看愣了。
她正要笑呢,忽聽一個吉他的聲音,這個旋律有些熟悉。
深處的記憶被挖掘,這似乎是多年前,她在煙火大會上彈唱給司薄寒聽的那一首。
抬頭看去,身邊竟然圍繞著不少認識的人。
陌言與申顏在,錦琴與慕鬆瑜在,司父司母也在。
甚至,司母還穿上了好多年前她設計的那條裙子。
彈吉他的自然是司薄寒了。
認識這麼多年,舒嫿還剛知道,原來司薄寒唱歌那麼好聽。
他背著吉他一步一步向著她走過來。
“舒小姐,你還記得我們認識多久了嗎?”
舒嫿細細想,“大約……四五年?”
“那你對我的考察期過了嗎?”
“應該……”舒嫿故作沉思,許久後才說,“過了。”
周圍傳來零散的鼓掌聲。
司薄寒的笑容愈發燦爛。
“舒小姐,人生漫漫,你願意一直陪我走下去嗎?”
“願意!”
人群裏也也不知道誰瞎喊了一聲,各種起哄的聲音應聲起。
司薄寒順勢單膝下跪,將那枚許久都沒有送出去的戒指套在了舒嫿的手上。
舒嫿原本以為自己會很不喜歡這種招搖過市的愛情,但當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愛的人又在麵前的時候,心頭也是滿滿的喜悅。
看著幸福的兩人,身邊有對象的人都抱著自己的對象。
一圈下來,竟然隻有風間唯吹弱小無助的抱住了自己。
忽的,一個胳膊搭在了肩膀上。
“誒,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單身狗啊?”
欠揍的話在身後響起,風間唯吹頭都沒抬,捏起拳頭就往後麵打去。
“陸南,你找死對不對!”
陸南經驗老到的躲開了,“切,不就是說出了你的真實狀況嗎?有必要惱羞成怒嗎?”
“今天心情好,我不跟你計較。說白了,你也是個單身狗。”
陸南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畢竟,風間唯吹說的也是事實。
那年他情場失意後,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事業當中。
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吧。
就是跟風間唯吹很不對盤,每次的研究總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歡聲笑語中,一個老者推著輪椅出現在角落裏。
他們正是空明師兄弟。
由於護身符拿回來的晚了,空明的命是救回來了,但是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中度過了。
“可滿意了?”老者問。
空明望著遠處依偎在男人懷中的俏麗女子,點頭。
“滿意了。”
隨著夏日煙火的升空,故事在這裏也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