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回個消息給他呢,正巧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在哪裏?”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那邊傳來的焦急的聲音。
舒嫿說:“前幾天申顏不是發給我一個地址嗎?我現在就在這裏。”
“山上?把地址發給我。”
“幹嘛?你不會想現在過來吧。”
舒嫿猜對了,從司薄寒聞聲卻不回應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說:“你千萬別,現在雨下得那麼大,上山都費勁。萬一你倒時候還出了什麼事情,我是不是要怪死自己?”
這一字一句裏,都是關心啊。
申顏聞到了狗糧的味道,默默退出,去找經紀人冷靜一下。
司薄寒輕笑,“夫人這是在關心我?”
“我隻是覺得太麻煩,反正過會兒天就亮了,聽申顏說,雨停了之後,劇組有要下山的車,我到時候跟著他們下去就可以了。”
“夫人啊,我之前有沒有講過,有時候要多依賴一下我?”
這話將舒嫿的記憶拉到了很久以前,這家夥竟然因為她不找他幫忙而不開心,想起來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開心。
兩人的通話時間就這樣無限拉長。
……
此時的司家,司母正在客廳中看電視。
但她的注意力不在電視上,而是在門口。
這個點了,司薄寒跟舒嫿都還沒有回來。
她左顧右盼,等到的隻有後院的穿堂風。
“趙媽,把後院的門給關一下。”
司母隻以為是家裏傭人沒有關後院的門,就衝著喊了一聲。
然而,無人應答。
她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鍾,想著傭人們應該都睡了。
無奈,她隻能自己往後院的方向走去。
這雨來的真著急,持續的時間也很長。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能聽見呼嘯的風。院中的花也被雨水給衝殘了,有的甚至被洗掉了顏色。
司母看著幾株心愛的花草,有些心疼。
她又向著屋內叫了幾聲,有些傭人應聲趕過來。
她嫌棄她們的速度太慢,直接打上傘自己去搬。
司母打小沒有幹過什麼活,身子板更是單薄。
才出去,傘就飄遠了。
雨水也讓她變得狼狽。
索性,她也不管這些,挽起袖子,就去搬運。
結果,才走到花架旁,就見花盆邊緣,一隻素白的手。
順著手望去,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站在她的麵前。
女人已經被雨淋成了落湯雞,但臉上依舊是掛著明媚的笑容。
司母看著她,免不了震驚。
嘴巴微張,手指伸出,卻怎麼也叫不出她的名字。
反而是女人,她直接抓住司母的手。
甜甜地笑著,甜甜的叫她:“伯母。”
女人正是出逃的蘇晚晴。
司母看著她,心中很是複雜。
她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蘇晚晴正要說什麼來著,裏麵的傭人已經趕了過來。
看著司母在雨中淋雨,她們趕忙撐傘過來。
司母情急之下,把蘇晚晴推到花架後麵,自己往傭人的方向走去。
“夫人對不起,一到雨天我的風濕骨病就犯了,就打算早點休息。”
“夫人,我剛剛在打掃三樓衛生,所以沒有聽見。”
傭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
而後爭先恐後的去救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