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墨彌朔麵色一寒,下一刻抽出了匕首。
“王爺!王爺!我什麼都不知道!”匕首的刀尖就在她眉骨三寸之處,安檀麵色煞白,小身板恨不得縮成穿山甲。
“死人不會泄密。”
刀尖刺破皮膚,安檀急忙脫口而出,“王爺,留我一命還有用!您手裏攥著我的秘密,我怎麼敢背叛您……”
墨彌朔視線下瞥,是女子細膩的肌膚,和一片春光。
不說,他還沒注意到,她居然是個偽太監!
這深宮內,她是如何混進來的?
墨彌朔看了看她的補服布滿了莽文,還是個小總管,不錯……
匕首依舊抵在她額心,“你喚什麼名字?”
“安檀,王爺可喚我小團子!”安檀眼神格外的真摯,她保證,絲毫沒有害人之心。
墨彌朔在心底複刻著這個名字,思忖少傾,這才收了匕首,“你最好隨叫隨到,否則,你的命,我隨時能取。”
“是。”安檀如釋重負,轉而扯開嘴角衝他笑,“王爺能有用著奴才的地方,乃三生有幸。”
後宮之人,果真是會拍馬屁。
墨彌朔冷臉,壓著腹部的傷口推開窗,踏著窗台,頃刻間不見了影。
夜風至窗口冷冷吹拂進來,剛泡過澡的安檀打了個哆嗦,她真是命裏犯太歲,什麼事都讓她遇見。
好在留下了小命,就在這時,房門敲響,“安公公,我是秋娥,景溪宮的帳子,我給你送來了。”
“好。”安檀裹上了衣裳,拉開門,映入眼簾是秋娥板著的臉,“今日陛下在景溪宮,雖遇刺,好在安然無恙。”
遇刺?
安檀有些懵,雖說往後攝政王墨彌朔會反叛,那也是逼上梁山啊,難道墨彌朔一直都有謀反之心?
對於後宮的事務,她上輩子已經爛熟於心。
次日一早,安檀羅列了景溪宮的菜品,“全素菜,葷菜都撤掉。”
禦膳房的掌勺看著安檀麵生,“你這小太監,景溪宮新來的吧?貴妃娘娘尋常最好肉,你不怕回去挨罰?”
“您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安檀轉了轉帽沿,羽翎隨之而動,大而明的雙眼在帽子下映著陰影。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不好辦的?
秋娥將菜擺上桌,眉頭便是皺了皺,斜著眸子,陰陽怪氣地諷刺,“小團子,你莫不是以為你對娘娘有恩就可以恃寵而驕了?”
“嗯?此話怎講?奴才這是為娘娘著想啊。”安檀一臉無辜,粉嫩的臉遭人嫉妒。
“為娘娘好,你不知道娘娘鳳體虛弱?得滋補些?”秋娥火氣上頭,若小團子不調來景溪宮,景溪宮掌事就是自己。
當下正好抓到把柄,“小團子你可莫怪我,來人啊,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讓他長長記性!”
安檀氣惱,這秋娥變臉比翻書還快。
恰在這時,殿門口傳來輕笑聲,“秋娥啊,吩咐禦廚,這些時日都清淡些,娘娘她啊,有喜啦!”
秋娥正拽著安檀,當即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