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屠絕大概出現過的位置。”江閃閃說話的時候，似乎解開了一個公式，而後用手在平板上點了點，確定了蜀地一個小城的方位。
秦屹正要問話，就見江閃閃打出了個電話道：“嗯，酆城靠近平西山方位的一個小鎮，一個月前的視頻吧，盡量找找看。”
掛了這通電話，江閃閃才抬頭看向秦屹道：“秦大伯您不忙？”
“今天不忙。”秦屹說完，指著江閃閃的本子道：“這是數學公式？”
江閃閃點頭，說道：“不忙挺好的，我正要找您呢。”
秦屹沒問江閃閃找他什麼事兒，關注點依舊放在她的計算本上道：“這些……能計算出屠絕的位置？”
“精準位置算不出來，大概位置還是可以算的。”江閃閃說道：“利用您半個月之前提供給我的信息，以及近五年能夠查到的屠絕的行蹤軌跡，包括艾琳他們入華國之後的行蹤軌跡來代入公式計算。”
秦屹看著江閃閃，愣了好幾秒道：“那算到了嗎？”
“沒有找到屠絕，但是在蜀地查到了洪生的下落。”
江閃閃說著，把平板上一個中老年男人的模糊截圖轉向了秦屹。
秦屹看到截圖裏的人，還沒來得及愣，就見江閃閃遞過來一個本子道：“這是我計算過的，屠絕大概會出現的城市和方位，您幫我看看，這些城市，都有什麼屠絕想要的東西嗎？”
“或者說是按照您了解的屠絕，他會在哪兒出現。”
秦屹接過本子，看到上麵些的十幾個城市的地名，從疑惑到睜大眼，隻用了一分鍾。
江閃閃看著他的表情變化，說道：“看來您知道啊，太好了，我找您就是答疑解惑的，說說吧。”
秦屹看著本子，沉默了有十來分鍾，才放下本子，伸手指著本子上一個地址道：“派人去那兒蹲守吧，最多十天後，他會出現在那裏。”
江閃閃看著那個地址，皺起了眉頭。
正想說話呢，就又聽秦屹道：“洪生這會兒，不是在櫻花國，就是在去櫻花國的路上。”
江閃閃頭微微後仰看著秦屹，麵上的漫不經心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辦案時的認真嚴肅：“秦大伯，我不喜歡賣關子。也不喜歡做推理家。”
“您把知道的情況說明白些，我好做人員安排。”
秦屹這次沉默到做飯的阿姨給江閃閃送來宵夜都沒開口。
阿姨送來宵夜，他就說道：“你先吃，我明天——”
話沒說完呢，江閃閃就打斷他衝阿姨道：“阿姨，再拿一副碗筷來。”
阿姨去拿碗筷時，秦屹又想說話，江閃閃根本不給機會，直接把自己的筷子塞秦屹手裏道：“大伯您先吃，我等阿姨。”
秦屹看著手裏的筷子，又看了看江閃閃臉上那副笑不達眼的表情，歎了一聲，坐了下來。
等阿姨拿來了碗筷，江閃閃就道：“你出去，把門關上。”
阿姨把門關了之後，秦屹就失笑著搖頭道：“你這孩子的性子，也太強硬了些。”
“沒辦法，環境造就。”江閃閃懟道：“誰讓我人生裏遇到了太多菩薩和傻逼呢。”
秦屹又是一歎：“我也算是你的長輩。”
“我很尊老愛幼。”江閃閃說這話的時候，扒拉了一大口飯吃了起來。
秦屹看著她，輕笑了出來，也跟著吃了起來。
兩人安靜地吃了頓飯，放下碗筷後，秦屹就緩緩道：“我跟屠絕是多年的好友，019部是我們一手創立的。”
“他修的是無欲道，每隔百年，閉關一次。如此，已有千年。他人——”
“劍，是劍。”江閃閃打斷秦屹，一臉認真道：“像我們這樣被人從肚子裏生出來的，叫人。他是劍。”
“也是，他還沒能修成人。”秦屹順著江閃閃改口，想要繼續之前的話題，但想了想，還是衝江閃閃道：“我怎麼覺得你強調屠絕是劍跟喊我秦大伯是一個音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