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前妻她嫁給了隔壁病秧子大佬 清靜的咖啡館,早上九點而已,人流量並不多。
店裏播放著莫紮特序章的循環音律,角落的位置,女人黑色鏤空的連衣裙,裙角綴著少女感十足的蕾絲邊,看得出她精心打扮過,除了精致的妝容外,那柔順的卷發透著淡淡光澤。
“你知道我是誰吧?“她語氣裏張揚著傲氣,修長的手指捏著金屬小勺攪拌著麵前的咖啡。
“認識。”林綰誠實地回答,眼前女人精致的五官,頗顯異域風情的深邃,她不止一次見過。
可能是在學校的風雲榜,又或者是在老公顧凜敘的手機相冊裏。
她有一張過目不忘的臉,曾經某論壇上被奉為女神的存在。
當然,那都過去了三年之久了。
“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林綰一如既往的平靜,隻穿著某寶廉價短袖,搭配破洞牛仔褲的她,仿佛不配出現在咖啡廳裏。
然而她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從容淡然,心平氣和地麵對丈夫的前女友。
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可不相信,女神易念嬌會無緣無故找她敘舊,雖然有些糾葛,但這還是她們第一次麵對麵坐在一起。
易念嬌聽著,惹豔的紅唇勾起了魅惑的弧度,慢條斯理地攪動著咖啡頓了頓,“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回來了,是你該讓位的時候,希望你知趣懂事,別到時候落得難堪。”
林綰分明聽到心髒“咚“地一聲,仿佛是懸在高空墜入了穀底。
易念嬌的話,不像宣戰,更像是宣告。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易念嬌在顧凜敘心裏的地位。
還記得新婚之夜,送走了親朋好友,醉意微醺的顧凜敘躺在她身邊,望著天花板木訥地說道:綰綰,你知道我為什麼同意這門婚事嗎?
那是的她搖了搖頭,隻知道傻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誰知道她早就看上了身為金融首席官的顧凜敘呢?
天公作美,家長撮合,她的暗戀開了花結了果,命運給她最好的饋贈。
可是,那時候,顧凜敘蜷縮起了高大的身子,腦袋整個埋在了被子裏,聲音似乎帶著哭腔:因為我想她,你和她長得有一點像,我想每天都看到你的臉,就像她從未離開過…
當時,她的心髒遂成了渣,後來她才知道,顧凜敘深愛的人是易念嬌,鼎鼎大名的女神,而她,不過就是易念嬌低配版的影子。
這一天,林綰不記得是怎麼離開咖啡廳的,茫茫然然地請了假,下意識地往家裏走。
易念嬌說,她已經跟顧凜敘見過麵,他們在機場旁的酒店就忍不住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說,顧凜敘親口告訴她,這輩子心裏隻有她一個。
她還說,當年離開是為了學業,趁虛而入的自己就是個入室搶劫的竊賊。
是這樣嗎?
鑰匙好幾次插不進鑰匙孔裏,手忙腳亂地終於推開門,林綰一眼就看到斜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很高,188,那逼仄的沙發似乎容不下他的體魄,以至於雙腿還有半截搭在沙發扶手上。
結婚三年,他早就由以前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不修邊幅,穿著白色大背心,搭著一條短褲,一口一口地抽著煙,煙霧騰起時,刺得眯起了眼,擠出眼角長長的魚尾紋。
顧凜敘不用上班的,晝伏夜出,正在炒股。
或許是天賦好,他炒股倒是賺了不少錢,現在這個點,他還沒去睡覺。
一向在家宅慣了的他,上個星期出門三次,哄騙她是大學同學來到了楊帆市,他要盡地主之誼。
瞟了眼他手機上的三線圖,林綰一言不發地往臥室走去,腳步僵硬地像是灌了鉛。
回到房間裏,看著掛在床頭的結婚照,照片裏的她笑得那樣開心,終於嫁給了心心念念的人,好像奔赴山海見月明,可是現在心裏像是壓了一座泰山。
“哢噠。”
房門從外推開,滿臉疲倦的顧凜敘拖遝著步子走來,似直挺挺的屍體倒在了床上,趴在了她身旁,習慣性地抬起手壓在了她腰上,臉埋在軟綿的枕頭裏,嘟噥問道,“老婆,你今天怎麼出去又回來了?”
林綰身體驟然僵住,“別動我!”眼前浮現出易念嬌的臉,林綰生出了抵觸情緒,心煩地將顧凜敘的手拿開。
顧凜敘猛然坐起,這還是林綰第一次抗拒。
他定定地注視著林綰,仿佛她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目光裏帶著審視。
林綰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門口傳來唾罵,“不下蛋的母雞,要你有什麼用?三年了,我們顧家在你這裏斷了香火,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