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當朝頂流 星空漆黑如墨,弦月幽幽掛在半空,一縷銀輝照進山洞,將那衣衫襤褸,渾身血跡的人兒籠罩其中,靜謐而淒美。
忽然,山洞外一陣嘈雜的聲音打破了這一方寂靜,無數的火光若隱若現,稀稀落落的腳步聲越發近了。
“在這裏,主子,人在這裏。”一聲驚呼過後,數十道淩亂的腳步聲衝了進來,將這狹小的山洞擠得水泄不通。
一股陰風吹過,黑衣人自覺的分作兩行,留出一條道來。
鏡月模糊的聽到響動,剛要睜開眼,突然一雙大手便掐著她纖細的脖子,慢慢的收緊,身子離了地,雙腳不停的在半空中撲騰,隻聽男子狠戾的說道:“邶塵君,你的死期到了。”
說罷,猖狂的大笑出聲。
鏡月掙紮了一番,墨發四下散開,露出精致的麵容來,嘴角含血,俏臉憋得通紅,雙手費力的扒著他的手。
男子見此,笑容一滯,麵色立馬沉了下來。
“廢物,被騙了,根本不是他!”男子憤怒暴喝聲如同平地驚雷,難以抑製的狂暴力量化作刀刀利刃,在光滑的石壁上留在道道痕跡。
“主子,屬下去追,他受了重傷一定跑不遠。”另一個蒙麵人趕忙跪下,誠惶誠恐的說道。
“你最好不好有其他的心思,他怎麼對待叛徒你應該清楚。”邶塵鏡嗜血而殘忍的笑了笑,帶著一種莫名的瘋狂。
“是。”男子眼神微不可見的晃了晃,麵無表情的說道。
鏡月大腦一片空白,還未搞清楚情況,身子便被一股力量重重的朝著石壁甩了過去。
“砰。”
“噗――”倉皇之間鏡月隻來得及避開要害,但即使如此,還是不受控製的噴了口血,苦笑一聲,這一下,全身的骨頭都要碎了吧。
對方人多勢眾,她身受重傷,連動動手指都難,如今還是暫避鋒芒,山高水遠,這份帳,來日再算。至於那個算計她的人,嗬嗬,總要付出些什麼代價才好。
鏡月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看上去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
“邶塵君,我就不信你重傷之軀能從我布下的天羅地網,重重陷阱逃出去,時間還很多,我們慢慢玩……”
“走!”男子怒瞪了她的方向一眼甩袖離去,人群如退潮一般迅速離開,整個山洞又隻留下了她一人。
“叮咚”“叮咚”,水滴穿石,在這寂靜的暗夜裏顯得尤為突兀。
半響,確定他們不會去而複返之後,鏡月癱軟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猛的睜開眼睛。
霎時間如繁星璀璨,星光爛漫中隱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桀驁與淩厲,似乎要將這方天地都點燃一般。
“嘶――”鏡月痛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該死,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糟糕了,即使她體質特殊,短時間也難以複原。
鏡月靜靜的趴在地上,歇息了一會,積攢了一些力氣,青蔥如玉的十指緊緊的扣著地麵,一點一點的挪到了一旁的石壁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終於放鬆身子倚靠著。
“讓我替你做了一回替罪羊,閣下還這樣藏頭露尾怕是不太合適吧?”她身上的衣服明顯是男裝,想必是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偷換的。
清幽如冷月一般的聲音在山洞中不停的回響,半天都得不到一點回應,就在鏡月以為她猜錯的時候,山洞一側的岩石後傳來一聲輕笑。
“嗬,好敏銳的感知。”他自以為世上無人可以識破他的屏息之術,沒想到居然被她點破了,“你既然知我在這,為何不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