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都說你會算命,你給看看這孩子,是不是撞邪了?”那婦人將手中的娃娃送到鈴鐺麵前,愁眉苦臉地說道:“我們家就這麼一個男娃,這要是出點事兒,該怎麼辦?”
我來回看著這幾個人,見那婦人身後也急匆匆跟來一個男人。隻是看到這男人,我卻覺得極其不舒服。這人有點賊眉鼠眼目光閃爍,雖然一臉焦慮,但是我都覺得,他那神色裏,還藏著另外的神情。
鈴鐺皺了皺眉,看了那孩子一眼,冷然道:“我早說過,各人自有天命,天命不可逆,如果去幹涉去擾亂,就會禍及自身,你們的私心害了這孩子,我無能為力了。”
聽了鈴鐺的話,那男人對她說道:“鈴鐺,你幫幫我吧,我這孩子最近不知怎麼的,老是一陣哭一陣笑,但平日裏還是頂正常的。隻是哭起來笑起來就不停,而且聲音奇怪,特別不像是孩子的哭笑聲。”
鈴鐺冷然道:“養小鬼是要折壽的,還會害了下一代。三嫂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三哥早些年就去了外地做生意,你為了讓他賺大錢,不惜養小鬼。我警告過你好幾次了,會出事。這下好了,我可不是什麼厲害的捉鬼驅邪的道長,孩子被害著了,我也沒法救人。”
那婦人聞言有點著急,抱著孩子苦著一張臉。那男人便長籲短歎。
我看了看那孩子,隻覺得小小的娃兒卻一臉泛青色,好像中毒了一樣。
我看著那孩子沒看出所以然,於是問胖子道:“你覺得這孩子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嗎?”
“不好說。”胖子沉吟道:“現在是白天,陽氣盛的時候,就算有陰陽眼也難以看出個所以然。等到了晚上,也許你能看到什麼東西。”
我一聽這話,知道胖子想管這件事。我看了眼慕南冰,他也沒說什麼。
鈴鐺歎了口氣,招呼我們出門,馮小泠卻一把拉住她,說道:“今天暫時不去了。既然你家裏來了客人,而客人又有麻煩,我們考古的經曆過很多古怪的事情,也許等到晚上,會有辦法來幫這孩子。”
鈴鐺狐疑地看著我們,最後點頭道:“那也好,反正你們不著急,我也沒什麼好著急的。”
於是我們幾個暫時將行程擱置。而那孩子的父母卻也是千恩萬謝。於是我們在鈴鐺家暫時休息了一天。
這一天裏,慕南冰拉著我去村子裏轉了一圈。原本是想找那個畫泥人的老人,卻見他今天不在村口。詢問半晌,村裏人竟然說沒曾見過這老人,說我們給記錯了。
等到了晚上,我們回到鈴鐺家裏。
屋裏沒掌燈,我再看那孩子的時候,頓覺吃了一驚。隻見那孩子突然變了一副樣子,對著我咯咯怪笑。而那張臉,分明是扭曲的死嬰的臉。
“看到什麼了?”胖子突然問道,正好貼在我臉邊兒,嚇了我一跳。
“看到這孩子變了一張臉。”我皺眉道:“不對,是兩張臉,兩張一樣的臉,長在一個身體上。”
“這什麼意思?”胖子愕然道。
慕南冰沉吟半晌,問那男人道:“你家曾經是不是有兩個孩子,雙胞胎,都是男孩。”
男人納悶道:“沒有啊。我之前的孩子都是女兒。”
此時,慕南冰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男人身邊的婦人,問道:“那夫人的意思呢?”
那女人的臉色變了變。
男人見他老婆不說話,才著急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說?難道,你之前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開始女人似乎不願意說,遲疑半晌,才道出原委。
原來這女人年輕時候跟同村的一個人好過,後來不小心懷孕了,自然是不敢要的,那年頭未婚生子是很嚴重的,於是就給打胎了。
但是打胎也沒什麼,隻是那兩孩子都成型了,小腳小手,甚至小舌頭都看得到的,是兩個剛成型的可憐孩子。
男人聽了之後,半晌沒說話。
女人淒淒艾艾哭了半晌。我問胖子道:“那這孩子也不能不管啊,你有什麼法子?”
胖子說道:“這在我們遇到的事情裏算是小事了,要讓孩子恢複健康很簡單。”
女人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立即拉著胖子問道:“什麼法子?”
“這方法也很簡單。”胖子說道:“首先得準備點東西,找來一段紅布,要長度足夠長的,最好是十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