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宮澈沒理我,徑直走到那光滑的青石牆壁麵前,捋了捋自己的長發。
我好奇地看著他。不得不說,宮澈是個很古典很中性的美人,而那一頭烏發,發質相當之好,甚至比馮小泠的長發都漂亮。修長白皙的手指滑過如瀑長發,側臉輪廓優美,竟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但是他的動作著實太奇怪,像是照鏡子,又像是在唱戲走步。
米朗月看罷,突然臉色一變,指著宮澈沉聲道:“你是誰?!你為什麼在召喚亡靈?!”
“召喚亡靈?”我不禁叫道。靠,剛送走了幾個,還打算再招來一些麼?
正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有東西從青石牆壁中慢慢分離出來。但仔細一看,還是一個人,或者說是個鬼魂,而且是個女人。這女人很漂亮,依然穿著漂亮的土家服飾,長發飄然。隻是麵色十分凶狠。
“草鬼婆?”慕南冰問道。
“草鬼婆”這個說法我倒是略有耳聞。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相傳它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謂懂得施放蠱毒的女子,被稱為“草鬼婆”。很多地區的苗族幾乎全民族篤信蠱,隻是各地輕重程度不同而已。他們認為一些較難治的長期咳嗽、咯血、麵色青黑而形體消瘦等,以及內髒不適、腸鳴腹脹、食欲不振等症狀為主的疾病,都是因為著了蠱。屬於突發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讓所謂放蠱的人自行將蠱收回就算解除了;屬於慢性病的患者,就要請巫師作法“驅毒”。但這種令人生畏的蠱,並非苗人的專利。蠱術古代江南地區早已廣為流傳。古人認為蠱具有神秘莫測的巨大毒性,所以又叫毒蠱,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亂。先秦人提到的蠱蟲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蟲。而能夠操縱這些東西的女人,自然被人所敬畏恐懼。但有一些草鬼婆卻更不同。她們不僅會操縱蠱毒,更會以自己的血液養蠱。用蠱之術神乎其神。
現在,我們麵前就站著這麼一位,而宮澈轉過臉來,對我們笑道:“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一步。”
說著,他竟然在那青石牆壁上輕輕一劃,就見一道斜刺裏的裂紋忽然裂開,而宮澈即刻向那裂縫中墜落進去。
青石牆壁重新關閉,就好像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
“宮澈!他這是怎麼回事?!”米朗月震驚道。
慕南冰冷冷說道:“我本覺得他可能跟苗人有關,沒想到卻是跟湘女墓有關。”
“什麼意思?”我不禁問道。
“湘女墓的守護者,或者是覬覦者。”馮小泠冷然道:“原來這是他早就算好的步驟,讓我們幫他找到湘女墓。我想他早就想回來,隻是找不到湘女墓而已。”
雖然這個事實讓我極其震驚,但是麵前的草鬼婆更讓我震驚。因為她本身雖然是個鬼魂,卻像是活人一樣,雙手一揮,我們麵前便出現一支點燃中的香。這支點燃中的香正插在一個盛米的竹筒裏。而這個時候,草鬼婆突然麵對這插著香的竹筒叩拜,且微閉雙目,口念咒語。
我唇角有點抽搐。這什麼情況?什麼情況?鬼魂在施放蠱毒?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身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回頭一看,見一條毒蛇向我們穿過來。雖然隻有一條,卻有碗口大粗細,蜿蜒而來,對我們吐出紅信子。
“蛇蠱!”米朗月抹了抹額頭冷汗,說道:“這東西可不好破解。”
這種蛇蠱,我是在一些傳說中看到過的。這種蠱毒以蝴蝶蠱、鼠蠱、蜂蠱、蠍子蠱、蜈蚣蠱、蜥蜴蠱等為基礎,將這些毒物放在一起,然後把最後剩下的這個活物悶死,曬幹,外加毒菌、曼陀羅花等植物及施法者自己的頭發,研成粉末,製成蠱藥。如果最後剩下來的活動物是蛇,就叫蛇蠱。把這些蠱藥粉貯存在一個大碗裏,便製成了蛇蠱。
這條巨大的毒蛇衝我們撲了過來。慕南冰和馮小泠即刻迎上去,舉起手中兵器與其纏鬥。我看得驚心動魄。那蛇尾揮動過來,帶著獵獵風聲,甩向慕南冰。慕南冰就地一滾,那蛇尾砸在地上,頓時揚起一陣灰塵。
馮小泠念動九字真言,喚來驅魔龍,與這條巨蛇纏鬥不休。
而那三個苗人也各自施法,取出一隻小竹笛子,吹出很奇怪的音調。而這音調對毒蛇似乎有一定的擾亂作用,那蛇的動作遲緩了許多。
九爺此時說道:“鬥那條蠱毒蛇沒什麼用處,剩下的人,先解決這個草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