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名貴禮服的女人站在門外,看到扶九卿衣不蔽體的樣子。
視線下移,是被衣服遮蓋似露不露,男人見了骨頭要酥,女人看了羨慕的玉骨軟腰。
扶九卿身上的曖昧痕跡,更是引人無限遐想。
女人的表情錯愕,陰鬱眼神裏,露出羨慕與嫉妒光芒。
她抬腳走進臥室,張嘴就開啟嘲諷。
“你還真是饑不擇食,連快死的人都不放過!”
扶九卿冷眸輕抬,一眼認出女人的身份,原身同父異母的妹妹——扶墨兒。
扶墨兒見她不出聲,不滿的冷哼一聲。
“扶九卿!別以為你嫁給秦爺,就能高枕無憂了!”
咄咄逼人的語氣,尖銳刺耳,聽的人腦瓜仁疼。
扶九卿表情不耐煩,微垂的眼眸裏,綻放出詭異的血色紅光。
見她雙眉輕皺,扶墨兒繼續挖苦,說出來的話刻薄又惡毒。
“整個帝都的權貴,誰不知道秦爺快死了,你馬上就要成寡婦了!”
“衝喜不成功,還不是要乖乖回扶家,繼續做一條聽話又卑賤的狗!”
被吵得心煩氣躁的扶九卿,正快速翻閱腦海中的記憶。
之前接收的記憶進行到一半,被性情狂野,欲壑難填的便宜老公打斷。
導致她現在還沒完全了解情況。
一幀幀壓抑的痛苦記憶畫麵,快速湧入扶九卿的腦海中。
隨著記憶傳遞,她的臉色倏地沉下來,眼底浮現出近乎森冷的陰鷙光芒。
很好!
原身不止被迫給人衝喜,還被扶墨兒打了一巴掌,就在她占據這副身軀的前一天。
打得是原身,疼得是她扶九卿。
在冥府專製獨裁萬年,凶名在外的冥主,哪裏忍得下這口氣。
扶九卿陡然抬頭,冷冽眸子凝著扶墨兒。
她矜美清冷的臉神色微沉,泛紅的眼尾輕挑,出聲問:“扶墨兒?”
嗓音低啞撩人,明顯是不久前用嗓過度。
動手前確認身份,是扶九卿身為冥府之主,進行審判和懲罰的必經流程。
扶墨兒揚起下巴:“怎麼?這才剛嫁到秦家,就裝不認識我?”
她高高在上的做作神態,看起來很欠抽。
扶九卿摸著嗓子,以鼻音發出冷嗤聲。
她起身下地,徑直朝扶墨兒走去。
不知道危險到來的扶墨兒,目光瞄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在暗淡燈光下,她隻能看到秦家太子爺模糊的身形輪廓。
這位爺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怕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也沒在慕名而來的賓客前露麵。
傳聞他城府深沉,喜怒不形於色,獨攬家族大權,身處睥睨於世的權力巔峰。
還有人說他長相斯文俊美,宛如不容褻瀆的矜欲佛子,引各大世家名媛趨之若鶩。
扶墨兒很好奇,這位太子爺是否真如傳言那般。
她覺得應該是真的,不然扶九卿這個廢物,不會連快死的人都不放過。
身份再尊貴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快死了。
一個廢物,一個將死之人,竟也能成了好事。
扶墨兒腦補出各種限製級的馬賽克畫麵,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抬眼去看走近的扶九卿,不懷好意地問:“一個快死的人,恐怕不能讓你滿足吧?”
扶九卿神色晦暗難辨,用行動表達她的友好問候。
她抬起手,照著扶墨兒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