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慶十三年(公元1808年)東海。
一個須髯老者,雙手捧著一本厚厚的線裝書籍,仰麵向天,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吾楊門第一十八代傳人楊玄一生斬妖降魔無數,今日卻落到這步田地,愧對祖宗,心有不甘。餘有生之日,將畢生所學已記載手劄之上,今對天起誓:此手劄不傳子孫,不流外世,待他日有緣人取之以傳衣缽,造化弄人。”
三十日後,楊玄尋至北方,終覓得風水絕地,準備妥當,遂喚其子,留有遺言,與世長辭。
二百年來,風雨飄搖,楊門殘敗,後代子孫以農耕度日,終難逃劫數。
張小柴要結婚了,村子裏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有的人說了:“就他那樣兒的還結婚?誰家姑娘跟了他,可要倒黴嘍。”
還有的人說:“沒準結婚了以後,就改邪歸正了呢!”
此地是北方的某個小山村,村口的大樹下圍坐著幾個中年婦女,這些婦女有個嗜好,就是喜歡坐在一起扯閑話兒。
婦女們正說的高興,突然一個人“嗯”了一聲,對眾人使了個眼色,大夥心領神會的不吱聲了,低著頭開始忙著手裏的活計。
隻見村裏走來一個年輕人,看年紀二十五六歲,1.75左右的個頭兒,直鼻梁,大眼睛雙眼皮,短發,身材勻稱。
年輕人踮著小碎步,雙手插在兜裏,哼著小調,走了過來。此人就是張小柴。當他走到這些婦女跟前的時候,上前點頭,七大姑八大姨的挨個叫了一遍。眾婦女也是很熱情的和他說了些客套話,打了招呼後,張小柴踮起他的小碎步向村外走去。
人要結婚,那是春風得意,走起路來從後麵都能看到他的屁股在偷笑。
張小柴剛走沒多遠,婦女們又開始嘀嘀咕咕了。他心裏知道,這幫人肯定是在拿自己開涮。別看這些人當著他的麵兒,客客氣氣人五人六的。大家對他的德行都是了如指掌,什麼遊手好閑呀,偷雞摸狗了,聚眾賭博啊,喝醉酒回家的路上摸大姑娘屁股了……這些都是大家夥兒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是張小柴認為,自己內心深處還是有真愛的,還算是個良好青年,平常所作所為都是外表,這幫人不了解自己。
他一邊走一邊想,這時就來到了村外的停車點,等了一會兒,來了一輛中巴。張小柴迅速的上了車找了個位置坐下,心裏就開始想著美事兒了。
此次他到城裏是去布置自己的新家。就在前些日子他老爹張有財給他在城裏購置了一套住房。新媳婦的娘家說了,想結婚就得在城裏有棟房子才行。
張小柴家裏是靠天吃飯的莊稼人,哪有錢進城買房。於是他爹一咬牙,出門借了點錢,就在城西麵的菜地附近給他買了個平房。沒辦法,城裏的小區商品樓買不起啊!太貴。
張小柴來到縣城簡單地購置了一些家用物品後,就來到了他未來的“豪宅”。
張小柴一看這房子,嘿!跟別墅似的,青磚大瓦房,別有古代風韻。背靠綠油油的大菜地,對麵不遠是一處廢棄的加工廠,大瓦房東側附帶有木頭板子的倉庫,由於長期無人打理,院子裏的雜草瘋長,顯得有些荒涼。
據說此“豪宅”之前住的是祖孫二人,老太太病死後就剩個弱智的孫子在這裏住,政府給他安置了個地方,幫他代賣產業,正巧就被張小柴他爹給買了。
張小柴興致勃勃的進了屋,裏麵還挺幹淨。因為之前他爹來簡單收拾過,還給添置了幾套便宜家具。
此時天色已黑,回村的公交車已經沒有了,隻好在這裏先將就一晚。想到這裏,張小柴把東西放到西屋的炕上,轉身出去了。
不多時張小柴哼著小調兒回來了,手裏還拎著方便袋,袋子裏裝有幾瓶啤酒和一些小菜。準備晚上喝點小酒在睡覺。
當張小柴把置辦的結婚用品布置好後。覺得無聊,於是掏出新買的手機,開始挨個的撩騷。本想找幾個哥們過來喝酒,碰巧都忙,沒時間搭理他。這讓他覺得索然無味,於是便在屋子裏自斟自飲起來,不一會兒,幾瓶啤酒進肚,有些迷糊,他用力睜了睜眼睛,挺了挺微酸的腰,出了西屋。
房子是東西兩屋,中間是廚房,有80多平方米。他晃悠悠的來到東屋,一看地上有個紅木箱子。心道:我爹還給我準備了個大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好東西?於是他便來到箱子跟前,想看看。由於喝了不少酒,腳下不利索,一下趴到箱子上,腦袋撞到牆上。
哎?這撞一下怎麼不疼?他心裏琢磨著。又用頭撞了一下,發出“咚”的聲音。不對啊!這牆是木頭的。
張小柴仔細看了看牆麵,上麵刷著白灰,要不是他不小心撞一下,輕易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