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殺人了!”孫婆子捂著紅腫的額頭,驚恐地大喊。

禾夏緊咬著下唇,扶著桌子往窗戶爬去,腳下仿若有千斤重,腦袋更是昏昏沉沉。

門被撞開,梁氏一進門就看見正打算逃跑的禾夏,大驚,“死丫頭你敢跑!”

眼見著麵目猙獰的梁氏衝過來,禾夏心一橫,抱著肩頭直接從窗口撞了出去,手臂被鋒利的窗沿劃出長長一道血痕,頭重重地撞倒地上,整個人跌倒在窗外的雜草堆上。

大滴的血漬不斷滴落,枯草被染成大片的紅色。

禾夏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氣,捂著腦袋,耳邊傳來陣陣的嗡嗡聲,大段的回憶往腦海中湧進。

原主竟然是個傻子?!

她還沒來得及消化腦中的記憶,就被拽回了意識。

“來人啊!禾夏逃跑了!快把那小娼婦抓起來啊!”

梁氏吆喝一嗓子,院子裏的人連忙衝過來,禾夏因為失血雙唇發白,根本來不及顧及肩膀上的傷口,捂著肩膀便強撐著站起來往外跑去。

“她在那兒!快抓住她!”

眼見著那群人就要追上來,禾夏賣力地撞倒院子裏晾曬的稻糧,阻攔著追她的人。

禾夏的腳步頓住,一臉絕望地看著緊鎖的小門,這讓她該怎麼逃?

孫婆子目露凶光,上來就一把攥住禾夏的頭發,用力地往後一拽,“死丫頭!你竟敢砸我,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陳氏更是不客氣就給了她一耳光,罵道,“我讓你多事!有得你受的!”

“啊!”禾夏痛呼,陳氏在她腰間暗戳戳寧了好幾圈,疼得她手指蜷縮起來。

“帶回去!”陳氏厲喝一聲,梁氏和俞氏拖拽著她。

“籲——”一匹棕紅鬢發馬匹衝了過來,把梁氏和俞氏撞飛,恰好蹭到禾夏的身子,禾夏肩頭的血漬蹭到馬背。

禾夏整個人被馬匹攬住,耳邊傳來奇怪的聲音,“在我背後躲著,他們不敢動你!”

她整個大腦被疼痛充斥著,低聲喃喃,“我是快死了嗎?居然聽到馬會說話了。”

“你不會死的,我看到她們帶走你和我的主人,是壞人!”

清晰的回答落入禾夏耳中,她的大腦轟的一聲被炸開,她……竟然能和馬說話?禾夏目光流轉,莫非死一次還能得個特異功能?

左右瞧了一眼,禾夏悄摸抿唇,謹慎邁步。

壯實的駿馬跺了跺前腿,鼻子裏哼哧哼哧地噴氣,幾個女人有些驚恐地看著它,“這馬這麼高大,小心可別被它誤傷了!”

禾夏在馬背上明顯感受到有些顛簸,撇頭看了一眼,發現馬的後腿有些不對勁,她緊皺眉頭,小聲念道:“你有腿傷,再折騰你的病會更嚴重!”話落,擋在她身前的駿馬不顧傷情,一躍而起。

陳氏冷哼一聲,“一隻畜生也敢跟我橫?叫他們都操家夥來!”

本在前院牽製著老雲頭的禾家人拿著手臂粗的木棍走過來,對著馬匹就開始一頓痛打,孫婆子心中大快,拍手叫好,“一個畜生也敢衝撞人?”

馬兒連連躲避卻躲不過幾個人夾擊的棍棒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