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然笑道：“我請二位喝咖啡！”
她犀利的目光帶著刺骨的冰冷，直刺趙麗麗。
趙麗麗剛才還翹著二郎腿，被她一盯，立刻坐姿筆直。
輕蔑一笑：“你還是挺放縱自己的，喝那麼高熱量的東西，不怕胖死嗎？”
“那是因為……”劉楚然慢慢揭開蓋子，將那杯咖啡對著趙麗麗的頭頂澆上去，“我跟你不一樣，我又不是豬！”
趙麗麗屏住呼吸，不過已經渾身僵硬，仿佛是不敢相信會被這樣對待。
“啊！劉楚然，你瘋了嗎！”
“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圈裏徹底混不下去！”
劉楚然勾唇一笑，把另一杯咖啡遞給了導演。
“導演，你喝嗎？”
導演回過神，看著眼前那張笑語嫣然的臉，忙不迭地點頭：“喝喝喝，我喝！”
這變故來得猝不及防，不僅當事人懵了，就連遠處的場務人員也探頭看過來。
趙麗麗手忙腳亂地抽了幾張紙巾，在臉上頭上胡亂一擦，但並沒有什麼效果。
頭發上的黃褐色液體讓人聯想到某種物體，還有粘在臉上的紙巾，一塊塊的，像是小孩子沒擦幹淨的屁股。
趙麗麗的大呼小叫引來更多人的目光，她從未這麼狼狽過，整個人的心態都崩了。
她出道既巔峰，還從沒收到過這種折辱。
劉楚然，你敢惹我，我絕對不讓你好過！
可那麼多人看著，她又不能招保鏢打人……她看向導演，可憐巴巴地說道：“導演，你看看劉楚然，你這麼過份，你還不開除她……”
導演有些為難，畢竟這部戲馬上要殺青了，再找人重拍也不現實。
而且，聽說這劉楚然好像也有背景，看她平時默不作聲，很低調，卻敢做這樣的舉動，就足以證明她靠山的強大了。
最讓他開不了口的是，剛才她竟用眼神把他震懾住了。
他拍了不少大女主戲，但沒有一個人眼神像她這樣，威懾力十足。
“麗麗，你先去換身衣服，我們先把剩下的戲份拍完再說。”
導演揉著額頭，也不敢看劉楚然，隻能安撫趙麗麗。
“導演……”趙麗麗的尾音拉得更長了，“我可是女一號，我的尊嚴不容別人踐踏！”
導演無奈，“那你想怎麼辦？”
趙麗麗瞪著劉楚然，發狠地扯著嘴角：“讓她給我跪下道歉，這杯咖啡我也要如數還她。”
“……”
導演默默的看向劉楚然。
劉楚然沉默了一陣，才垂眼倏爾一笑。
那嘴角的笑容，似乎是致命的曼珠沙華，令人不寒而栗。
二人的目光中，她緩緩走近：“跪下？道歉？”
她聲音偏冷，語調鋒利，眼神也逐漸變得翳陰，一步步地將趙麗麗逼得往後退。
“你覺得，我還會容你這般放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