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身體不好,你便從旁輔佐吧,不要逾矩。”
“是。”時雨良放在桌下的手都快將袖子絞碎了。
蔣文嫻這才端起時雨良盛的湯喝了一口,“確實鮮美。”
......
暗衛沒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一般都是三五個人睡一間房,而葉九住在一個三人間,但加上他隻住了兩個人。另一位便是那日抽他鞭子的暗十七。
回到房中後,葉九便將蔣文嫻給他的傷藥放進了櫃子裏。
“你終於回來了,我本以為你昨晚就能回來的。”暗十七走進門,遞給葉九一個油紙包,“沒吃早飯吧,給你帶的。”
“多謝。”油紙包裏裝著兩個素包子。
暗十一問,“這次任務沒問題吧?”
葉九搖搖頭。
對於暗九的沉默寡言,暗十一也習慣了,他剛成為暗衛時就是暗九帶他執行任務,所以他對暗九有一種特殊的崇拜。
隻是暗九對他實在太過冷淡,他便也不再往暗九身邊湊。
這次執行完任務倒是可以休息一會兒了,暗十一走後葉九準備補一會兒覺。
他從櫃子深處拿出一根青色發帶纏在左手腕上,隨後側躺在床上,彎起胳膊,左手腕貼著心口,沉沉睡去。
*望春樓
“昨日實在是抱歉,是在下冒犯了。”從進門開始,這句話嚴昭已經說了三遍。
季挽桐:“我知道了。”但沒有打算原諒你。
“既然季大夫已經知道在下的來意,那就不兜圈子了,”沒了方才的吊兒郎當,嚴昭麵色嚴肅,坐直身體,“九殿下得知季大夫治好了太女咳疾之事後,對季大夫深感敬佩,認為您是不可多得的神醫,不知您是否有意去九皇女府上做私醫呢?”
你要不要入九皇女門下呢?
“神醫之名不過是謬讚,”季挽桐道,“若是九殿下身體不適,在下很樂意為殿下診治。”
嚴昭鍥而不舍:“殿下很欣賞你。”
季挽桐不為所動:“感謝殿下的欣賞。”
嚴昭:“......”我是不是太委婉了?
季挽桐:我夠委婉了吧。
嚴昭像是被氣笑了,“季大夫,那日的事嚴某果真不是有意的,我是真不知道你,你那樣,而且我也沒外傳,半個字都沒提!”
季挽桐有些不可置信,你看了阿九的胳膊還要外傳?
“在下那日私印不見了,若是出了事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也是急昏了頭,這才著急抓住刺客,冒犯了季大夫,你不要往心裏去。”嚴昭胡謅著,其實她就是想找到刺客出口氣。
季挽桐抬起眼,“私印丟了?”
“是啊,這若是落入旁人手中便可指揮禁軍,在下能不急嗎。”嚴昭抓住這一點,將責任都推給了私印,“怕被旁人偷去,便一直隨身帶著,發現它不見時可真是嚇得在下魂不守舍了。”
隨身帶著才危險吧,季挽桐想。
“那可找回來了?”
嚴昭歎了口氣,“若是找不回來,此刻在下怕是已經去見祖宗了。”
“找回來了便好,”季挽桐點點頭,“九殿下若是需要在下,在下定不會推脫。”
聞言嚴昭眼睛一亮,聽到後半句又滅了。
“在下就住在街頭的那間客棧,”季挽桐站起身,“一會兒還有一位病人,先告辭了。”
“誒!季大夫!”嚴昭伸手挽留,但什麼都沒留住,“回去又要挨罵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