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山裏的規矩(1 / 2)

在北方的一個靠近邊界的森山裏有這麼一個村莊,名叫“一步村”這個名字的來源出自與它臨近的國界“一步跨”而這個小村四麵環山,環繞的都是那種原生態的古老森林與深山。

在新年的前一天村裏來了幾個開著越野吉普車的不速之客,天空中彌漫著細碎的雪花。

砰!砰!砰!一家的大門被敲開,而去年糊在門上的福字也被震落了下來。

“陸老哥,快過年了,我給您送些年貨過來,嫂子和小陽都在家呢吧!"敲門的男人一臉奉承。

“送年貨可以,但是你那忙我是真幫不了你!”姓陸的男人嘴裏叼著自己兒子廢紙卷的旱煙猛吸了一口說道。隨手就要關門。

男人有些急了,一隻手擋住門板,急切的說道:“陸老哥!別!別!再談談,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為小陽和嫂子想想,嫂子和你過了一輩子的苦日子難道你不該讓她享享清福嗎?”

“我們都是苦命的人,一輩子過的也是苦命的日子,沒那麼大福分!”說著陸姓的男人更加用力的想把門關上。

“陸洪大哥,你不為自己和嫂子考慮,也該為小陽考慮吧!他今年也該上高中了吧!再說在這山裏的地就那麼多,人也那麼多,你拚死的掙一年夠不夠小陽上學的,難道你也想讓小陽的將來和你一樣?”男人死命摁住門板質問的說道。

這一刻陸洪沉默了,以前他是個獵戶,上山打過狼,熊瞎子,野豬,狐狸,獾子.......見過很多狡猾的,凶狠的,殘忍的,他也早已經把自己的性格煉的剛毅果斷,也把自己的弱點打磨掉。

可如今身為一個老獵戶的他,明知道這是眼前男人的陷阱卻也不得不往裏麵跳。因為他的兒子是他如今最大弱點與軟肋,如今眼看過完年就要到開學的日子了家裏卻拿不出一分錢,他不想自己的兒子也和自己一樣,這種苦命。

陸洪鬆開了門,擦過男人的肩膀走了出去,蹲在在大門旁那布滿積雪的石板上沉默不語。

男人轉身走到他身邊也蹲了下來:“抽一根吧。”說著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自己的煙盒打開蓋子遞給陸洪。

陸洪拿了一顆,又猛的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煙,剩下了很小的一部分,扔在了地上。他手中似是觀察手中的香煙卻又似在等什麼人說些什麼。

“這次我們考慮過了,陸大哥你隻要負責帶路就好其他的我們自己來,您是山裏的老獵戶了,我們上去了有什麼都聽您的。您隻要把我們的人領上去,帶下來就成了,不需要您動手。事先給您五萬的定金,成了再給您五萬。”男人也抽出一根煙,並沒有點上。

“姚江啊,我這人土說話也不中聽,你別介意,這麼多年來,你也是我們村出去的人中最有能耐的人了吧!你也知道這政府禁獵的。”陸洪依舊夾著煙在手中。

“老哥這些您就放心吧,您把這事幹成了,就算是縣長來了都不敢為難您,不但不為難您還可能秘密嘉獎您呢。”姚江自信滿滿的說道。

“那......成。說好了我隻帶路。你們打兩隻就該夠了,不能多。”說著陸洪摸著大衣裏麵的火柴,但是姚江比他快了一步,從兜裏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了。

“陸大哥,您就放心吧,隻是帶帶路沒有壞了山裏的規矩。我小的時候就是在這長大的我都懂。”姚江也給自己點上。

“這煙真是甜,甜的有些膩人!”陸洪回味著香煙的韻味。

“怎麼會甜呢?我抽這煙都十幾年了,都沒覺得這煙還甜?”姚江笑著說道。

“那是你沒抽過我這種煙。”陸洪指了指地上的旱煙頭。

“大哥那咱們可約好了,明天早上就上山,咱們快點完事我那幾個兄弟也能盡快回家過年。”姚江站起身來。

“也成。”陸洪站了起來。

“大哥這是你的定金,收好。”說著男人從懷裏取出一個紙包遞給了陸洪,“那我先回去了,整理整理行囊,準備明天的事了,還有替我和嫂子小陽帶個好。”姚江說完便拍打幾下身上的雪,轉身離開。

陸洪轉身進了院子,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頂著個帽子站在牆角不說話,身上滿是積雪。

“幹什麼?不進屋呆著在這讓雪埋?”陸洪語氣不善。

“爺爺臨死的時候說過‘藏獵封山’你這是不孝。”這個瘦小的身影就是陸洪的兒子陸陽。

“他娘娘來的,你來管你老子,反了你了,恩?欠收拾了是不是!”陸洪一腳踢在了陸陽的身上,但陸陽的身子搖晃了幾下並沒有倒下,身上的積雪都劃了下來。

“行了,行了,進屋吃飯!”屋裏一個女人的聲音。

轉眼到了晚上。

“老陸,你答應他們了?”女人在陸洪的身旁問著。

“答應了,隻是帶個路,我不上手。”陸洪擦拭著一把形狀怪異的獵刀。